“你叫我司命吧。”

司命见林凡手指间浮现紫色真元力，连忙后退戒备，一双瞳孔变成了金色，呲着牙：“你要干嘛？”

“给你的识海施加一点小手段，作为妖族，你我初次合作，哪怕你是宝青坊主介绍来的，我也不能完全相信。”

“这种手段只起监控作用，监督你在缉祟时有没有利用身份之便伤害百姓。”

“如果你按照合约配合地方官府缉祟，回来之后便有银钱奖励，至于功德，那是需要常年积月的做任务，才会有。”

“如果你敢在缉祟途中，利用辑妖司外聘雇员的身份伤害百姓，即便你是宝青坊主介绍来的，也会登上辑妖司的必杀名录。”

“你能修炼到化形，还敢来接任务，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司命依旧戒备林凡，但瞳孔间的竖眼渐渐收敛：“我是要修道成仙的，伤害人类岂不是坏了自身因果。”

“你是妖，签了合约，受了禁制，我才能信你。”

林凡将辑妖司外聘灵媒的条款推给司命，示意她自己看：“别告诉我你不懂我族的文字。”

司命拿过条款打量着，依旧戒备的望向林凡：“可我不信你！”

“信不信由你，我作为辑妖司大都督，还犯不着糊弄你个小妖，任务就在这里，你爱接不接，不接就离开。”

桌上的玉笛再度泛起朦胧光晕，林凡瞥了瞥司命：“我这又来新人了，你尽快考虑。”

司务堂门外，一道透明的身影飘忽不定，令林凡微微挑眉，好奇道：“诡物？”

沙哑苍老的声音传来：“是你发布了悬赏，完成悬赏后可获取香火功德？”

“香火烧了就有，功德可不是一件两件悬赏就能获取的，你既是鬼魅之身修成鬼修，自该明白这道理。”

“想接悬赏就进来，自己看清合约上的条款，我没时间给你解释。”

林凡坐在桌案后，见厅外鬼魅身影飘进屋内，仔细打量下，这是一名面容苍老，胡须皆白的老者。

老者面相有些凶煞，体表周身围绕着浓郁的杀戮之气，但林凡仔细感应下，对方体内并无业孽气息，不由嘴角勾起弧度，推过合约。

老者没说话，只是飘到桌子旁，合约随风翻转，被老者一篇篇阅读。

待得合约阅读完毕，他望向林凡，手捋长髯，幽幽道：“身为人间官吏，你身上汇聚了妖气，魔气，还有超出老夫感知外的气息。”

“但老夫能感觉到，你的体表还有纯正的功德之力与浩然正气，这份功德之力与浩然正气极为浓郁，不会作假，老夫信你。”

言罢，老者从体内抽出一缕魂魄之力，凝聚为一团，丢给林凡：“悬赏我接了。”

林凡眉头微挑，没想到这鬼修爽利的很，竟然不问什么任务，就直接分割灵魂之力做契约，这么相信他？

自己体表有浓郁的功德之力和浩然正气，他怎么不知道？！

“你已脱离人类范畴，但既然接了悬赏，我就要确认你有没有能力执行任务，而不是送死。”

“你若是能在半支香的时间内，在我手中十张纸人之下不败，我会按照你的修为，给你安排合理的悬赏任务。”

林凡来到院落中，手中浮现十枚纸人丢到半空，纸人化作手持长戈的兵魂落地，正要对着鬼修老者发起冲杀，却愣在原地。

林凡一愣，这些纸人虽受他控制，但都有着自己的灵智，更像是鬼修借助纸人修炼，脱离自己的掌控，这还是头一次。

鬼修老者来到院落中，望着愣在原地的纸人们，表情多了几分疑惑，尝试着问道：“你们可是大秦将士？”

几名纸人兵魂口吐真言，院内顿时阴风阵阵：“您，您是武成侯？”

林凡闻言，回头望向鬼修老者，瞳孔收缩，喃喃道：“武成侯，王翦，鬼修，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