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平皱了皱眉头,着急地说:“你可不能这么说呀,你们俩这感情多深,就为这点事儿闹掰了,多不值得,陆瑾他现在也是一时糊涂,等他想明白了,肯定后悔得不行呢。”
程言冷笑一声,说道:“后悔?那是他的事儿,我可不想再为他的小心眼和无端猜忌费心了。我在这儿好好学习,提升自己才是正经事儿,没功夫跟他在这儿耗着。”
梁书源还想再劝,程言却摆了摆手,绕过两人,继续向前走去,嘴里还念叨着:“让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去吧。”
梁书源在后面喊道:“程言,你这脾气也太倔了呀,大家都是为你好,你就不能听一听劝吗?”
程言头也不回地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事儿你们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陈梓平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梁书源说:“唉,他这也是气头上呢,咱们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只能等他自己慢慢想通了。”
梁书源愁眉苦脸地说:“也只能这样了,希望他俩别一直这么僵着呀,不然以后在这军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
很快就到了下午,军事理论课上,教官正在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解着战略战术,底下的学员们都听得聚精会神,唯有陆瑾,眼神游离,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他脑海里一会儿是程言和沈延卿在一起的画面,一会儿又是上午和程言吵架时那剑拔弩张的场景,根本没心思听课。
“陆瑾!”教官一声严厉的呵斥,把陆瑾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猛地回过神,却看到教官正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眼神里透着不满,“上课溜号,你在想什么呢?这是军校,不是让你来开小差的地方!”
陆瑾赶忙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吭声,心里暗叫不好,知道自己这下闯祸了。
教官皱了皱眉头,大声说道:“既然你这么不专心,那也别在教室里坐着了,去教场跑五千米,好好清醒清醒!”
陆瑾咬了咬牙,应了一声“是”,便转身走出了教室,刘俞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喃喃自语道:“陆瑾,这又是何苦呢,和大哥闹别扭,这下连课都听不进去了,还被罚跑,真希望他俩能早点和好啊。”
教场上,雨还在下着,不大不小的雨滴打在他身上,不一会儿,他的衣服就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闷头跑着,仿佛想用这奔跑来驱散心里那些杂乱的情绪。
陆瑾的身影孤独而又倔强,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操场上回响着,每一步都带着他内心的不甘与烦闷。
这时,同在教场训练的张如生看到陆瑾在雨中跑步,跑过去好奇地问:“陆瑾,下着雨呢,你咋在这儿跑圈啊?是被罚了吗?”
陆瑾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别来烦我。”
张如生碰了一鼻子灰,嘟囔着:“这脾气大的,我好心问问,还不领情呢,你俩啊,闹别扭也别拿旁人撒气呀?”说着便走开了。
陆瑾听了这话,脚步顿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那股子烦闷取代了,继续埋头跑着,嘴里还小声念叨着:“都别来烦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而此时,在校园的另一角,程言也正独自一人坐在树下,望着那被雨水打湿的地面,思绪同样沉浸在和陆瑾的这场矛盾之中,往日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可如今两人却闹到了这般田地,他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旁边路过的同学看到程言坐在那儿发呆,关心地问:“程言,你咋一个人在这儿坐着呀,淋着雨会着凉的,快回教室吧。”
程言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事儿,我想静一静,你走吧。”
那同学看他这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陆泽珉和周景行路过这里,看到程言在树下,陆泽珉走上前说道:“程言,你还在这儿坐着呢呀,雨这么大,别淋病了,要不先回宿舍吧,别跟自己过不去呀。”
程言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冷淡地说:“不用你们管,我坐会儿就走。”
周景行劝道:“程言,你这又是何苦呢,和陆瑾闹别扭,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呀,你这样在这儿淋雨,要是生病了,耽误了学习可咋办呢?”
程言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我说了不用你们管,你们怎么还没完没了的,我心里有数,不会生病的,你们走吧。”
陆泽珉无奈地说:“行吧,那你自己注意点啊,有什么事儿可别憋在心里,要是想通了,就别跟陆瑾置气了,大家都是好兄弟嘛。”
程言没有回应,只是望着那湿漉漉的地面,喃喃自语道:“陆瑾啊陆瑾,咱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说着,眼中竟泛起了一丝泪花,只是很快就被他用手抹去了,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般站起身来,朝着宿舍走去,那背影在雨中显得格外落寞。
陆泽珉看着他的背影,对周景行说:“唉,他俩这事儿可真让人头疼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咱们还得再想想办法呀。”
周景行点点头说:“是啊,希望他们能早点想明白,别让这别扭劲儿一直这么持续下去了,不然在这军校里,大家看着心里都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