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章 有点棘手(1 / 2)十年无期首页

自那天过后,程言便与陆瑾刻意地保持着距离,无论是在校园的小径上偶然相遇,还是在食堂,程言都会立刻转移视线,然后脚步匆匆地与陆瑾擦肩而过,好像他们只是毫无关联的陌路人。

即便是回到寝室,程言对陆瑾的态度也是冷漠。每当两人目光交汇,程言只是机械性地吐出一个简短而生硬的问号,随后便迅速转身离开。

周围的人都觉得两人之间的转变有些或许太快,看着他们如此这般,心中无不泛起重重的嘀咕。

“这都几天了。”刘俞终于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声音很轻,但他的目光在程言和陆瑾身上来回游移。

周景行露出复杂的情绪,然后,简短地回答:“三天。”

梁书源撑着下巴,看着两人无奈的开口:“相爱三天,分手三天,三天三天又三天,情感之事总是如此令人唏嘘,真可谓是应了那句话,‘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

“对不起,我先出去下。”程言面无表情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没有丝毫的停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室。那干脆利落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大家面面相觑,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

陆瑾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程言离去的背影上,眼中蕴含着复杂而深沉的情感,却又无法言说。在他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消失,只剩下程言渐行渐远的身影。他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随着程言的离开,周围的空气也被陆瑾的悲伤所感染变得寒冷无比。

梁书源叹了口气,他将目光从陆瑾身上移开,看向陈梓平,说道:“妹夫,你说你也是,那天你怎么就在不劝劝呢?”

陈梓平的脸上毫无波澜,目光里带着察觉不到的怒火,他平淡地回应道:“我要是能劝得动,也不至于走到分手这一步。”

梁书平没有再说话,只是用余光静静地打量着陈梓平。他心里很清楚,自从三天前那场变故之后,陈梓平就一直这个样子,像是有什么秘密一样,他总是无缘无故地选择一人独行。甚至问他去了哪里,都不会去告诉他。

刘俞眼中满是对陆瑾的怜悯,他在那里感慨说道:“可怜的陆瑾,才在蜜罐里待了几天。就掉进那苦瓜堆里了。”

周景行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里包含了对朋友遭遇的同情和无奈。他缓缓地走到陆瑾身边坐下,安慰说道:“兄弟,你别这么绝望。或许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不管怎么样,不要这么快就放弃希望。”

陆瑾一听这话,像是从一个很深很深的梦境中被这一拍唤醒,过了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他都说了结束了,我还有什么希望。”

梁书源听到后,否定陆瑾的想法,又像是在自我安慰:“也许这只是暂时的呢?在爱情里,很多看似无法挽回的局面,最后都可能峰回路转。说不定还有转机。”

“源哥说的对,我跟你说就我邻居家那个大表哥……”刘俞刚要开口,周景行条件反射般再次捂住了他的嘴。

“咱能不能别什么事都扯上你的那个大表哥,我们都听腻了。”周景行满脸无奈地说道,每次刘俞一提到大表哥,就会开启长篇大论模式,听的大家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俞弟,你那大表哥我们都知道了,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俩。”梁书源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思地看向程言离去后空荡的位置。

然后,他无意间转了个头,却发现陈梓平已经利落地穿好了衣服,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这让他有些诧异。

“你去哪?”梁书源带着疑惑问道。

“图书室。”陈梓平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多余的情绪。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朝门口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寝室门口,。梁书源盯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心里的疑惑像是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他知道陈梓平平常这个时候不会去图书室的,但这行为太反常了。

“你跟陈梓平吵架了?”周景行敏锐地察觉到了梁书源的异样,小声地问道。

“没有啊。”梁书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眼中却闪过一丝迷茫。他确实没和陈梓平吵架,可陈梓平这两天的举动让他摸不着头脑。

“我看陈梓平这两天怎么怪怪的,以为你俩又吵架了。”周景行追问道,目光中也充满了好奇。

“我也不知道啊。”梁书源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

“最近他总是神神秘秘的,经常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问他他也不说。”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陈梓平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

刘俞好不容易挣脱了周景行的束缚,听到他们的对话后,也凑了过来,“要不你去问问吧,平哥平时跟你关系不是很好吗。”刘俞看向梁书源。

梁书源听了刘俞的话,他微微低下头,他和陈梓平的关系确实不错,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妹夫。如今,陈梓平不明原因的疏离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如果自己贸然去问,陈梓平会像之前一样什么都不会去说。但如果不问,这种不明就里的感觉就会一直折磨他。万一陈梓平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他会后悔没有早点弄清楚情况。

“我怕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啊。”梁书源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们也知道,他不想说的事,谁也撬不开他的嘴。”

“你不去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说。”刘俞说。刘俞向前跨了一步,盯着梁书源。

“他就是这样的人,从小我们一起长大,我太了解他了。”梁书源的眼神有些黯淡,“他从小就倔强得很,只要是他不想提及的事情,他是不会说的,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他每次不高兴,我一问他。都不会对外吐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