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时的臣服更为致命。

在某个瞬间，霍言霆清醒过来，他有些尴尬地看着怀里的人，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

他几乎无法面对夏琳，垂着眸子连呼吸都轻得很，生怕夏琳开口嘲笑他。

还好，夏琳善解人意。

她攀着霍言霆的肩背，缓缓地拍了拍他。

“少将，我真的需要您。”

夏琳绝口不提霍言霆被她的信息素吸引并驯服，给了霍言霆台阶。

霍言霆也没有那么不识趣，他松手起身并把夏琳扶起来，放在床上坐下并检查她肩头的伤。

确定伤口没有被他刚才的动作裂开出血，这才舒了一口气，在她旁边站直了身体，看着她的头顶。

“对不起。”

道歉并不是什么难事。

霍言霆意识到了自己对夏琳的伤害，所以诚心地道歉。

至于眼前这复杂的状况……

“不要向人展示你的第二种信息素。”

霍言霆回忆起刚刚夏琳说的话，入侵、控制、百分百匹配。

这样的信息素，哪怕只具备一个能力，放在战场上都是杀器，而夏琳是个omega，霍言霆几乎不敢想象，夏琳的第二种信息素若是在人群中爆发起来，会造成什么后果。

严重事故？

不，那是全城疯狂。

连他霍言霆都没能察觉并抵抗住的信息素，他很难想，会有什么人能逃离夏琳的信息素入侵。

所以，霍言霆“要求”夏琳不要把第二种信息素暴露出来。

夏琳闻言，抬起头仰望他。

“你怎么不问问我，我为什么会拥有双重信息素？”

霍言霆顿了一会儿，生硬地回应。

“不该问的别问。”

霍言霆确实对这个问题没兴趣。

不管夏琳的第二种信息素是天生的还是通过某种特殊手段后天赋予的，夏家没公开这个消息，也没把夏琳关起来或者交出去，霍言霆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听到霍言霆的答案，夏琳意外又不意外。

她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好听得像风里跳跃的铃铛，整个人开心得不得了。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少将，我真的要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夏琳坐在床边晃了晃脚，霍言霆不想知道，她偏偏要告诉他。

“我分化了两次，第一次分化得很早，是S级的omega信息素，味道类似草莓，和你的信息素匹配度92%，达到了联邦规定的强制匹配的标准。”

“第二次分化还是omega，这一次预估是SSS，龙舌兰酒，和任何信息素的匹配度都是单向百分百。”

“少将，您听说过百分百匹配吗？”

霍言霆紧抿着唇。

作为一个品学兼优、成就斐然的联邦少将，霍言霆怎么可能不知道百分百匹配？

但是，教科书上明确说了，百分百匹配只是理论上的，信息素形成的因素很复杂，百分百匹配只是理论值，它不可能……

霍言霆和夏琳对视着，一边是教科书上的不可能，一边是夏琳毫不掩饰的坦率目光，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哪一个。

夏琳也知道仅凭自己的一句话，是无法让霍言霆相信百分百匹配的。

她也不会随便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所以，她抬手，向霍言霆示意了一下腕上的通讯器。

“少将，加个好友，我发点资料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