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怕你发火,就怕你没反应。你若是司马懿,我立刻就走。”
李洵见赵闻仙勃然大怒,不惊反喜。
……
两人紧随着大船,在这北宁江水面上对轰多时,弄出好大的阵仗。
北宁江川流不息,来往的船只,诸多的乘员,皆被其吸引了,聚集而视。
在两人北面,相隔约三五里,有一艘三桅大船。
这艘大船是自西向东,由德川府驶往宁渡方向,与李洵“所在”的大船正好相向。
大船宽敞的甲板上,有三人穿着浅薄的衣衫围炉煮茶。
这么严寒的隆冬,三人皆穿着单薄的衣裳,仍自谈笑风生,对凛烈的风浑然不觉一般。
他们几位自然是均有一身高明的修为在身。
“我等远在京城,对北宁江周边府县所知甚少。
前几天在德川府时方才听说,人多言宁渡不养闲人,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洛城,伏瞻,你们看看,数九寒天,在这寒江里不忘斗法,真是冻不散的仇怨。”
“是极!王三哥所言极是,要搁在平日里,在京城看这一出水中搏戏,是要付大钱的。”
三人哈哈大笑。
笑声过后,未说话的朱伏瞻问道:“三哥何须西跑德川,还要东跑宁渡?
我们既然圈定了大致的范围,直接动手不就行了?
为什么还要与这群地方陋俗之民打交道?”
王之重喝了一口茶,道:“前些日子,颖侯府生意的船队在北宁江上被打劫。
结果嘛,人船皆失,侯府的老爷们震怒,派来几波人来调查,仍然无所收获。
这才求到咱们部门。
此番我们三人受少侯爷亲自相请,前来彻查,千万须谨慎从事。
该有的拜访之礼,万万不能漏下。若是像之前那几波人,不管不顾胡乱插手,被地方官员参奏事小,办不成侯府差的事大。”
宋洛城压低声音道:“以少侯爷的身份,按说不应该亲自过问这种小事啊!
之所以劳他亲自现身,是因为我听说船上随行的有个人很重要。
她本是东南镇抚使大人给那位的贺礼,怕惹人非议,这才走了这个船队的路线。
结果被劫了,这样一来两方不讨好,弄的少侯爷很被动啊。”
王之重放下茶杯,点头道:“所以我们得万分小心,只查案子,不问纷争。
更不要去掺和,结完案更是一个字都不能乱说。
咱们司在宁渡有人吗?”
朱伏瞻回道:“有!我查了卷宗秘文,我们在宁渡的秘谍名为竹劲节。
现任宁渡县衙捕头,是宁渡总捕头李侠飞之徒,善射,有吞服腑气的修为。”
王之重又嘱咐道:“记得,在宁渡万不可冒犯朱载元,更不可不敬张寿怀!
前者上奏参咱们一下够咱们喝两壶的,后者能让咱们直接消失。”
朱伏瞻吃了一惊:“朱载元是翰林出身,其同年多在重要部堂,自是得罪不起。
可张寿怀有什么了不起的?”
宋洛城双手张开似在竭力压住朱伏瞻狂言,急声道:“朱兄你一直在处理西边事务,有所不知。
张寿怀有个好娘!他母是齐王的乳娘,他则是齐王正儿八经的奶兄弟。
莫说是咱们,区区一块部堂的砖,哪里需要往哪填,典型的消耗品。
你看看宁渡死了多少县令了?那可都是朝庭命官!你可别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