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对苏寒发难,还帮他升籍了!
难道真以为我们李家没有掌握你的黑料?
真不怕上报至州府?
与脸上的冰冷相比,心中怒火更发澎湃,只觉得耻辱,若非这里是衙门公堂,众目睽睽,否则他就得跳出来质问了。
他妈的,这衙门贪污腐败啊!
陈观海瞧见李药师如此脸色,不屑一顾。
不知道本官一向清正廉明吗?
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好人。
更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坏人!
而且你们李家差点把本官给害死,眼前这位可是相当疑似世子啊,我这么干也是在救你们李家,不然哪天家破人亡都不清楚。
他心中暗暗摇头,唉,好人难做啊。
就像城外的那群刁民一样,每天都会熬一大粥过去,结果那群刁民不但不感激,还要冲撞城门,简直胆大包天,甚至部分人还与那些邪教密教混在一起,简直是想要造反。
唉,这个世道就是不允许好人好事啊。
“这......多谢陈大人了。”
苏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谢道。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苏公子吃早饭了没有,若是不嫌弃待客不周,本官可以摆一桌宴席......”
没等陈观海说完,苏寒出声婉拒:
“多谢程陈大人的好意,这就不必了,漕帮里还有些要事处理,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要回去了,如何?”
“既然,我派人送公子你回去?”
陈观海又连忙询问,关心备至。
“不用,路途不长,陈大人勿要远送了。”
苏寒摇摇头,带着钱广告辞离开,但即便如此,也被陈观海送到门口,这才远远望着他们二人离去,直到消失不见,才松了口气。
总算送走这尊大佛了。
李药师走到陈观海跟前,不阴不阳出声:
“陈大人,能不能给我李家一个解释?”
“解释?呵呵,解释就是本官借救你们李家,你们最好不要招惹他,不然就是在与本官为敌,好了,本官还有要事,恕不远送!”
陈观海冷笑一声,一甩袖子,便回屋内。
他才懒得和李家解释,避免分润好处。
自己要尽快写信,通报裕王。
就说找到疑似世子踪迹了!
李药师只觉得这话是在糊弄他们,脸色难看到极点,阴沉似水,没有说话,只是远望着苏寒,钱广二人离去的方向,露出杀意。
幸好他们还有备用计划!
贫民区,那间完整如新的瓦房内。
中年男人看着自家女儿服下汤药,缓缓睡着,松口气,走出瓦房,关闭房门,回想起刚才收到的消息,纵身一跃,在房顶穿梭。
唯一一次,最后一次。
治好小雪的病后,他便能自由!
一分钟后,他从天上落下,砸在地面上,挡在苏寒和钱广二人的必经之路前,神情复杂,沉闷出声:“你只可到此,莫要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