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漫天飞雪,捕快腰间配刀寒光闪过。
平添了几分杀气。
一大汉身穿缁衣便装,中间写着大大的“衙”字,腰间挎刀,佩戴银色腰牌,赫然是一名捕头,从众捕快中走出,朗声开口:
“衙门捕头张进,见过钱公子。”
“啧啧,公子二字我可不敢当,毕竟我这漕帮你们都能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你们这几位公爷威风还真是大呢。”
钱广摇着手中折扇,阴阳怪气。
他心中确实恼火,昔日漕帮上下一心,都能逼得县令下不来台,可今天不过只是一些捕快,就能在此轻易通行?
帮内藏着的虫豸真是恼人啊。
和这些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治理好漕帮?
“还请钱公子见谅,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张进道歉,但面无表情。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苏寒,朗声道:
“你便是李家逃奴苏寒?”
苏寒淡然出声:“我已成就入境武夫,按照大离律例,早已脱去奴籍,升列武籍,何来逃奴之说?除非李家连朝廷法令都不认了?”
张进闻言,微眯双眼,心中惊讶,此人确实不同凡响,面对满城风雨的舆论,朝廷衙门压力,依然能淡然自若。
他神色稍微缓和,开口:
“即便如此,你并未前往衙门将奴籍消去,更未证明你已成就入境武夫,如果别人也像你这般说话,我们还信以为真,那就乱套了。”
“意思是有人想请我去衙门?”
苏寒似笑非笑回应。
“不止于此,李家还控告你偷吃丹药,偷学炼丹术,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去衙门走一遭,希望你好好思量,莫要自误。”
张进意味深长出声。
他身为衙门捕头之一,堂堂练筋武夫,消息自然不会像普通人那般闭塞,多少还是了解一点内幕,不至于彻底被蒙在鼓里。
眼前苏寒生如龙虎,气血旺盛,明显是入境武夫之兆,无论此前如何,现在都应升列武籍,李家所言恐怕是诬告。
但他也更好奇这个苏寒到底是什么人?
竟能引起李家如此针对。
上一次起那么大阵仗,还是在打压平安县中,那些不成气候的药师的时候。
“钱兄,看来我得去一趟衙门了。”
苏寒若有所思,随后出声。
“那我便舍命陪君子,也和你走一趟,我就不相信八百里平安县没有王法,竟然平白无故会冤枉一个好人!”
钱广一收折扇,冷笑回应。
这可是他投资的武学天才,更是一名炼丹师,无论是从沉没成本,还是未来前途来看,都不允许自己放弃苏寒。
可是就算闹到爹那里,自己也有理!
“那便劳烦钱兄了。”
苏寒点头,便随张进等人前往衙门,路途中,自然的将赵才树给的那枚令牌别在腰间,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先带上再说。
平安县衙门,位于内城。
内城乃是城中城,所居住者非富即贵,寻常人家很难进来,正因如此,平安县衙也相当的清闲,大门牌匾都出现了裂痕和蜘蛛网。
古语官不修衙,颇有道理。
衙门正堂,县令陈观海坐在太师椅上,面带微笑热情,与眼前李药师和煦交谈,交谈起来十分愉快,连连点头,提及到“雄风”,“听曲”,“春宵”关键词时更是充满着快活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