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母亲却光明正大的让伯赢娶妻,真不知伯赢回来后会如何做想。
他在沙发上听着妻子与楚君谈笑,一股子无名之火顿时上涌,忙起身到院子里找母亲去。他刚到院子就看见几个联络员压着一脸丧气的成匈往前厅走去,那几个联络员虽然是听伯赢的指令,但仍是不敢对成匈有多用力。霍骁看着成匈的样子,只能苦笑的摇了摇头。
他走到窦丽音身边,见她还是在专心致志的浇花,他一把夺过窦丽音手中的花洒,疑惑的问:“母亲,您不是喜爱一曼姐的吗?那今天的事您到时候可怎么对一曼姐解释?难不成对她说让她委屈委屈做个姨太太?”
窦丽音笑了笑,从霍骁手中把花洒拿了过来:“你虽是他们的哥哥,却还是不懂这些道理。”
“那是什么道理?欺骗别人感情的道理?”
霍骁长呼了一口气,继续说:“我身为他们的大哥,哪有不为他们着想的道理?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心一意对伯赢好的人最后什么也不是,而母亲娘家的人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和伯赢心安理得的在一起。”
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了霍骁脸上。
他愣了会,捂着脸听见窦丽音淡淡的说:“我若不对陆一曼好,她便会认为毫无希望。霍家若是不对她有恩情,她哪里会心甘情愿的为伯赢做事?这么小的事,连伯赢都懂得的道理,你难道一点也看不清楚吗?”
他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
转头看见楚君站在门外,笑盈盈的看着刚才的那一幕。那张脸上有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像是在酝酿着一场风云般令他胆寒。
他有些不舒坦,本想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的走回去。然而经过楚君身边事,楚君轻轻喊了声:“表哥。”
他不敢回头,只见楚君仍旧是笑着走到自己面前,一字一顿的说:“陆一曼那样的女人,不过是斗争的工具。”
他愤慨的死死盯着楚君,听她又说:“我不过是说了实话,有错吗?陆一曼的事只有你们这些被蒙在骨子里的人看不明白,你、成匈和小姑夫。你们三人一直在长阖军部,见惯了陆一曼那份情感,见惯了日日夜夜的付出,所以你们才会可怜那个女人,才会为那个女人鸣不平。你们和外面那些一穷二白的人有什么区别?但凡是身在局内的人那个不是一清二楚?我和伯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性情这一点上我会输给你吗?从他救起陆一曼的时候我就知道,任外面的人如何说,任别人如何讲那个女人的好,我都清楚伯赢不会轻易救一个无用的人,也不会轻易去砸重金在一个女人身上。表哥,该明白的道理不用我与姑姑讲给你听,该有的立场你也要站得明白。”
霍骁看着得意的楚君,渐渐明白了这里面的黑暗。他回头凝望着院子里的母亲,见到母亲也是同样的神情,他心里那股恶心劲一下子又涌了上来,他赶紧跑回屋子里静静地坐着默不作声。
沙发还没有捂热,他就听见一阵嗒嗒的皮靴声有力的走来,一双皮手套用力甩到沙发上。他听见身后的人对着成匈喊道:“长阖找不到你,羌阳也找不到你,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跑哪儿去了?”
成匈抬起头,脸上还有着没洗净的泥巴。
他瞪着一双眼看着满屋子的人,霍骁以为他要说什么狠话,以为他又要与伯赢吵起来。哪知成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静静地说:“我只是去散散心,外面的太阳可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