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两人都是打打闹闹的过来。
许源一直不是对手,但偏要一直招惹她。
你有血脉压制,我也有面对家姐时的不死之身!
林晚墨沉吟了一会儿,道:“家里的事你别管,你先跟我仔细说说二叔的事情。”
许源便把自己的推测说了,然后道:“那个郑荣奎还没走,我猜二叔不会轻易放弃。”
后娘黛眉微蹙,思考了片刻道:“你说得对,这几日你先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我得去趟乔老爷家。”许源还惦记着乔老爷家里可能存储的炮药。
借着这个机会,许源索性把心头长久的疑惑问了出来:“我爹为什么不让我入门?”
许源他爹就是匠修,许源从小就想学,但是他爹一直不教,反倒是收了林晚墨这个徒弟,随后更是娶了徒弟做续弦。
林晚墨匠修的本事,都是跟许源他爹学的。
而且林晚墨极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水平远胜他爹。
林晚墨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有本事问你爹去。”
许源翻了个白眼。
这明显是不想告诉自己,把锅甩给已经下去的老爹。
许源便暗戳戳的想使个坏。
“林晚墨。”
“嗯?”
许源一副为你着想的样子,道:“我二叔那边已有了消息,所以,我爹死的若是有什么蹊跷之处,我劝你尽早去县衙自首……”
小后娘眼中迷糊,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啥意思。
想明白后登时原地炸毛,一步便冲过来,雪白冰凉的小手去捉许源的耳朵。
“要死啊!你指桑骂槐说我是潘金莲,还是说你爹是武大郎?”
许源一低头就从指尖下闪了过去,一跳就闪出了门去,站在院子里叉着腰得意洋洋大笑:“林晚墨,好叫你知晓,我已非昔日吴下阿蒙!”
林晚墨恨得牙痒痒,便朝院子里一指:“去把剩下的衣服洗了。”
“凭什么?”许源跳起来:“我几番出生入死,刚回来你就让我给你洗衣服?”
林晚墨哼哼一笑:“你这不是好好的吗?而且……”她把自己的手举起来:“你看看,这么冷的天,洗个衣服把我手都冻红了。你是丹修,有腹中火不怕冷,当然交给你了。”
这歪理……竟然无法反驳。
许源拒绝:“不洗!”
“洗衣服和做饭,你选一个。”林晚墨抱起胳膊。
许源无奈:“洗衣服。”
许源坐到马扎上,狠狠地从木盆里抓起一件衣服,在搓衣板上搓着。
过了会儿,后娘哼着曲从屋里出来,已经重新打扮一番,在衬袄外面又加了一件圆领对襟的宝蓝色缎子披袄,施施然朝外走去:“我去王婶家一趟,一会回来做晚饭。”
许源就坏笑起来:王婶果然是姓王的!
后娘奇怪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没事,你快去快回,晚上我想吃冬笋炒腊肉。”
后娘出门去了,许源三两下洗好了衣服晾起来。
后娘让男孩子洗衣服,明天一定会后悔。
后娘洗衣服,一件一件涂上皂角粉,细细搓来细细投。
许源洗衣服,一大盆,皂角粉搞里头,整盆来一招太极推手,正三圈、反三圈,齐活——出锅!
当然洗干净了!
没汗味就是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