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州城外,二十里处,有军驻扎。
帐外,只听左骁卫将军齐潇泽对左武卫将军谢霁霖说:“谢兄,对于勋王谋反一事,你如何看?”
谢霁霖,现年二十有六,明炀侯谢允嫡子,早年娶妻,膝下已育有一子一女。
被问之人顿了顿,道:“勋王此人我早年便听祖父提起过,重杀戮,重疑心,只要能助他达成所愿,即便是牺牲妻儿,他要在所不惜。”
“我早年也听家父说过,勋王为人好大喜功,又敏感多疑,故养成了他为达目的,可以不惜任何代价的狠辣性子。”
“什么敏感多疑?说白了,就是生性自卑,又自私凉薄,慢慢知道自己比不过皇上,偏偏不自量力硬要一较,这不是妥妥的找罪受?”
忽然,一道清冽且温润的嗓音传入两人耳中:“对,他就是喜欢找罪受。”话落,锦衣公子翩然而至。
两人看着如此装束的殿下,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殿下这是要独自入城?”谢霁霖惊讶的说。
萧君烨的唇角,漾起一抹浅笑:“二位不必这般惊讶,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先入城打探一番,怎么能知道本王那好皇叔到底在营州都做了些什么?”
齐潇泽上前一礼:“末将愿随殿下一道入城打探。”
萧君烨笑了笑:“无需将军前去,本王已有最佳人选。”
巧合的是,他刚说完,营帐内就出来了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
那两人又是一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翩翩而至的美人。
见此情形,萧君烨不由轻咳一声:“忘了给两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本王的王妃,兵部尚书之女袁雨若。”
两人缓过神,彬彬有礼的行了一礼:“末将刚刚多有冒犯,还请王爷王妃恕罪。”
雨若善意而笑:“不知者无罪,两位将军无需多礼。”
见到这一幕,他们瞬间便想通了一切,难怪不让他们跟着去,敢情是嫌他们碍眼呐!
萧君烨还是解释了一番:“二位莫要多想,本王之所以会带王妃一道前去,是因为我们会乔装成一对富商夫妇来此洽谈生意,只有如此,才能便于我们更好的打探消息。”
那两人带着一副“我都懂”的神情,相视一笑:“末将会在此地静候殿下佳音。”
“若有需要,本王会派暗卫前来通知,二位便在此养精蓄锐,等着与营州卫正面交锋吧。”话落,携带佳人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而去。
那两人目送马车远去,转身走回到营帐。
齐潇泽说:“刚刚那位就是袁太傅带去江南养病的病秧子孙女,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像?”
谢霁霖回答:“看着确实不像是个病秧子,会不会是传言有误?”
“我看八成也是误传,什么病秧子会长成倾国倾城之色?”
“唉!美人养眼,只可惜无缘,那便无法入我怀喽!”
“怎么?谢兄何时也这般注重女子的仪表了?”
谢霁霖一摊两掌:“一直都注重,只不过是没表现出来罢了,如今我已有妻有儿女,那便只看看就好,不该有的心思,我自然也不会存。”
对嘛,这才是好男儿的典范,只过过眼瘾就好,不该有生出来的心思,那便狠狠将它捏碎。
那厢,马车里,萧君烨将她抱坐在腿上,并把埋首于她的颈窝中:“糯糯,我要将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你又怎么了?”
萧君烨抬首,炙热的看着她:“你太美了,以至于别的男人见到你都看直了眼,我不喜他们肆无忌惮的盯着你,所以要将你给藏起来,只供我一人观赏。”
雨若似笑非笑道:“这么说来,我只是供你观赏把玩的物件咯?”
“是,也不是。”
“那你说说看,我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