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苏晓樯白嫩的脸上，手指揪着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

哥哥是要开窍了吗？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力道，苏晓樯没有任何阻拦的意图，内心狂喜的她甚至把脸凑得更近了。

不经意间摩挲着红润的嘴角，因为苏晓樯的刻意靠近，指肚陷进嘴角，微微张开的牙齿没有阻拦手指。

路明非只觉得自己的手指被一阵温润所包裹，苏晓樯的嘴巴像是一个漩涡，微含的牙齿卡住指关节，灵活的舌头不断吸引拉扯着手指陷的更深。

如果换做是之前的自己，可能早就害羞地把手指收回来，可是自从昨天脑子里莫名多出关于‘苏洛’的相关记忆之后，路明非看着眼前有点讨好意味的苏晓樯，心底里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暴虐的情绪。

好想撕烂这个贱女人的嘴。

随着路明非手指愈发地用力，苏晓樯的脸被慢慢扯起。

可是苏晓樯并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只是任由路明非肆意地羞辱。

甚至把头靠的更近了，整个人缩在路明非的胸膛上，仰躺着，让手指能够更轻易的蹂躏嘴角。

她迷离的眼神中掩埋着一层愧疚，像是在补偿着什么。

‘咚咚咚’

苏晓樯床边的闹钟发出声响。

重新恢复意识的路明非赶忙从苏晓樯的嘴中抽出手指，强行压下心底快要喷薄欲出的暴虐情绪，他起身离开大床，冲进洗手间。

他站在镜子前打开水龙头，不断地用手掬起清水洒在脸上。

试图用冰凉的冷水来降低身体的温度，以及内心还在不断翻涌的异样情绪。

勉强平息内心的路明非抬头看向镜子。

直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脑海里开始闪烁血腥的战场厮杀记忆。

眼前的牙刷和毛巾剧烈颤抖变成满是血渍的箭袋和折断箭头的断箭。

周身反射着白光的瓷砖变得昏暗，作为装饰的花纹渗出污血。

没关紧的水龙头滴落水珠砸在洗手池的声音变得无比清晰，在耳边不断放大的嘀嗒声开始变形，逐渐变成一阵又一阵刺耳的哀嚎和求死。

现实的他和镜子中的他眼瞳中无限反复映照着对方的身形，就像是一座无间地狱，永远没有尽头。

“你是路明非，记住这件事情。”

“你不是什么异姓王，更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战场万人屠！”

“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普通的言语安慰对于现在的路明非来说没有任何用处，这是极端的记忆重临。

是不用咒水辅助就吞下记忆体的后遗症。

如果路明非不能挣脱这次记忆重临，他有可能会被记忆中的某些片段产生的崭新人格所代替。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面对这种程度的记忆重临可能死定了。

但是路明非并不是普通人。

他可是一个能够拯救满是罪恶天使的恶魔。

路明非抬起右手，一拳干碎镜子，然后左手掐诀，如同昨晚那般再度抵在眉心，不断抽取着狂躁的记忆。

不过这一次，路明非的记忆显然是抽取过头了。

近乎超过十种颜色的不同记忆丝线随着手指的牵引从脑门中迸发。

只不过这次的丝线数量过于恐怖，丝线迸发的速度远超在手中缠绕的速度。

相当几倍于常人一辈子记忆数量的死线积聚在浴室地板，堵塞着下水道的进口。

洗手间内传出的叫声打断了还沉浸在嘴巴被入侵幻想中的苏晓樯。

“哥哥！快开门！”

苏晓樯试图打开洗手间的反锁的门。

但是门的移动空间被记忆丝线堵塞，听着里面传来的路明非越发痛苦的嚎叫，苏晓樯只能无力地拍打着玻璃门。

“哥哥，你不要吓我啊！”

“哥哥，你说过的，这次不会抛下我的。”

苏晓樯捶打着玻璃门，但是以她未经锻炼的普通肉身是没有可能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