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气撞到了他的身上，或者不如说是他扩散到了到清气的旁边。

这是一段不算太长的清气，永恒的矗立在这个地方。

所有的事物都在生长膨胀，唯独这一道清气一直在那一个地方。

零零一此时终于发现自己重新拥有了意识，有一种力量在不断的融入到到他身体内。

零零一渐渐有了身形，在突然之间就穿过了零维和一维的界限。

零零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隐隐发着微光，大量的真实正在重塑它的身躯。

他终于想起来这股气息了，也终于明白了这股气息为什么会融合在它体内——因为这就是让母神解体的那个主棋手的气息！

可惜此时的他已然不知道愤怒为何物，陪伴着他的永远是孤独，以及一点点的上升维度。

零零一(无名态)终于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动弹。

他往前看去，他自己正在拉着兄弟们朝母神而去。

他又拼尽全力的向后看去，但把那些空间彻底挤碎之后，他又看见了另一次自己朝着张冉义走去。

那他是谁？

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充斥了他，这种感觉几乎让他疯狂。

所有的思维都同时运转了起来，但同时又搞不清为什么运转。

凌恍晨笑了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张冉义终于回过神来，但在下一刻却又看到了在中间迷茫的自己。

凌恍晨“停下。”

张冉义终于不再崩溃，自身的意志不再跳跃。

张冉义“你又是谁？”

凌恍晨“你不记得纸张上写的什么了吗？”

张冉义“什么……不，的确有……凌渡关？”

凌恍晨点点头“是我，但也不是我。”

张冉义“是你但又不是你？”

凌恍晨“你抬头看看。”

张冉义真的做了一个抬头的动作，但也就在那一刹那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周围的一切不再是虚无，反而是一条充满真实的街道。

大片的高楼夹杂着几点绿意，就那么突然但又十分平稳的出现在了他眼前。

凌恍晨“其实这也不是你，但我想要把我理解的事告诉你的话，只能去接触这一个你。”

张冉义“什么意思？”

凌恍晨“我只是一个被真实所遗忘的造物，而另一个被你召唤出来的真实的我，已经成为了我所在的那个世界的投影伪界。”

凌恍晨“当然，我并不反对你的做法，也不会去质疑真实的我所做的决定，我这种虚假的造物注定了只有迷茫。”

张冉义“那你现在又为了什么而存在呢？”

凌恍晨“为了爱，更准确的来说是为了人类的爱。”

凌恍晨转过身背对着他，朝着黑暗中走去。

“更准确的来说，是为了你曾经拥有的一份爱。”

张冉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恍晨“你觉得，生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