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怎样，少佐。”陈岚抬起头，问道。

“没有信息，莱茵河藏的很好。”

“继续查他身份，另一边，再和莱茵河联系，告诉他我愿意提供更好的交易条件。”

“可能，不单单是利益的事。”

“什么意思？”

“库马斯改装的义体货源来自军科公司的瑕疵品，我们暂且推论，莱茵河是军科的内部员工。”素子靠在椅背上，微微笑着。“就算这样，他也不可能让瑕疵品莫名其妙从军科的账目上消失，一定有什么痕迹。”

“废品处理的名义？”陈岚反应过来。

少佐点点头。“是的，我查了瑕疵品出货记录，它们分属军科下面一些小型义体加工厂。”

“也就是说，不是同一个加工厂出的货。”

“是，也不是。”素子双眼泛起蓝光，将好几张图表传给了陈岚。“你看了就知道。”

图表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数字。年青人只扫上一眼，就看出端倪。

“这些小厂都在我们这片区域附近，而且……”他皱起眉头。“报废都是外包给了同一个机械垃圾处理商。”

“前田实业，莱茵河搞不好和前田有关系。”看到这些小工厂分发出去的处理商名字，陈岚非常清楚，事情正向自己最不希望的局面发展。“或者说，莱茵河就是前田。”

嘀嘀嘀嘀。

一段陌生来电接入他的通讯义体。

接听起来，对面是一个陌生却曾经听过的男子嗓音，正是影像中前田则的声音。

陈岚抬抬手，示意坐对面的素子接入旁听。

“陈岚，很年青。坐你对面的这位，草薙。”通讯那边，前田不紧不慢的说着。“按理说，不应该有你这样本事，我却没听过的日本人。但军队，荒坂，虎爪帮里，都没有你的资料。”

“我对你们很感兴趣，所以特意打电话过来。”

陈岚环视一圈餐厅，并没有异常。但前田却对自己的位置和现在状况了如指掌，说明这家伙有一套掌控势力范围的办法。

“她的背景你查不到的。”陈岚故弄玄虚一下。“谈正事。”

“你放了我的手下，为我节省大笔抚恤费。”

“不用谢。”陈岚的话语，同样平静。

“你杀了库马斯，让我损失他每月都会上交的渠道费3万2千欧。”

“抱歉，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听这个。”

“没什么好抱歉的，弱肉强食，死了就死了，但我损失的每月3万2却货真价实。”前田的语气，一直没有任何起伏。“今晚6点，请你一个人出现在清禾酒吧前台。不管你是点杯鸡尾酒坐在前台强装镇定，还是瑟瑟发抖，我都不管，请一个人出现在那。”

前田留下时间期限，挂断通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