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晚饭,众将士都返回各自营帐稍作休息,帐内传出的激烈打斗声才惊动了他们。
“从北戎营帐摸过来的,被几个将士抓住,带到我的帐内,她形迹可疑,一看就有图谋,可我终究还是大意了,死了四人。”
帐外两个看守的士兵也被毒气波及而亡。
明文举难辞其咎,带进帐内就该直接把她控制起来。
南宫子恒摆摆手,“莫要自责,北戎国处心积虑,你已经够小心了,好在处理及时,吸入毒气的将士没有几人。”
孙茂也一旁附和,“是啊,这种修炼邪功的女子,最容易魅惑人心,且武功不俗,若是换作我们,不知会造成多大的伤亡,看来北戎那边要有所行动了。”
明文举轻轻颔首,“备不住就在今夜,晚上要多注意防守。”
“好,那边营帐可以处理了吧?”孙茂说着站起身。
明文举微微颔首,“毒气已经消散,可以处理了,让将士们迅速归位,做好晚间可能偷袭的准备。”
很快,那座被毒血浸染的营帐清理一空,重新扎在十丈之遥的一处空地上。
处理好一切,将士们各就各位,各司其职,营帐内一改这几日轻松的氛围,毕竟刚经历一场生死危机,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返回营帐,南宫子恒不太放心,便跟了进来,落座后轻声问:“毒素真的清干净了吗?”
明文举犹豫片刻,摇摇头,“没有,不过暂时能压制住,不清楚这是什么毒,太过霸道。”
南宫子恒一惊,眼含担忧,“如果一直无法清除,将会怎样?”
明文举低低笑出声,“当然是身体越来越弱,最后被毒素侵蚀而死啦。”
南宫子恒大张着嘴巴,有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有这么严重?凭弟妹的医术应该能有办法吧?只是她还在京城,要不我带你回京去,毒素那东西可不能耽误,拖延越长对身体危害越大。”
明文举笑着摇了摇头,“六哥是想让我当逃兵吗?没有皇上招令擅自回京可是重罪,会被关进死牢的。”
南宫子恒瞪他一眼,“你这不是中毒了吗?性命攸关,可以先斩后奏,要不我回京将弟妹带过来,如何?”
明文举还是摇头,“不用,这种毒她也不一定有办法,若是想让她来,可以飞鸽传书,比六哥回去跑一趟要快捷的多。”
“也好,那你快写信啊,身体要紧,千万别耽搁了。”南宫子恒忙催促一句。
明文举微微颔首,“多谢六哥关心,我这就写。”
“好,那我先出去了。”南宫子恒挥了挥手,起身离开。
明文举靠在椅背上并没有立刻写回信,他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自己中毒的实情。
听到中毒会惊到她吧?
毕竟自己医术不俗,连可解百毒的解毒丸都没有效果,此毒毕竟异常棘手,需要借助某种特殊的针灸疗法才行,不知道她是否能解。
如果不告诉她,毒素不解终究会成隐患,不动武还好些,一旦动武,毒素无法压制会快速涌向周身,到那时将更难解了。
思前想后,决定将实情写出来,一别二十多天,思念之情不可抑制地在疯长……
铺开薄薄的纸张,明文举开始写回信,依然是短短的三句话,篇幅不宜过长,否则会加重信鸽飞行的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