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自是听不得这院子里的欢庆。
她劝道:“太子......今晚怕是不会来陪太子妃,要不奴婢先伺候您沐浴更衣?”
洗洗热水澡,放松放松,兴许太子妃能好过些。
沈清澜轻嗯一声。
王妈妈招揽着几名婢女一同而去。
沈清澜总觉昨日自己是不是说错,或是做错了何事,惹羡临渊不快。
这都过去两天,他这张臭脸摆给谁看呢?
她带着这个问题左思右想,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最后的那句:她都听太子的!
所以,他原先是不想娶和亲公主的对不对?
他当时问她,只是希望自己来当这个‘善妒’的恶人。
想想他的过往。
羡临渊这辈子,只怕最痛恨的就是大堰人!
他又怎会心甘情愿娶一个和亲的公主呢?
可上辈子他不也娶了和亲公主吗?
哪太子宠冠太子妃一事,又如何解释?
转念一想,满京都还在传她与太子如何如何呢?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可见,传言不可信。
沈清澜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吐掉一瓣被她柔软的唇咬着的,鲜红色玫瑰花瓣,猛然起身。
全然忘记自己身在汤池,一丝不挂。
羡临渊原本与使臣一起,突然身体里传来一身难耐的燥热。
他意识到是有人在他的酒水里动了手脚。
他立即头也不回,来了汤池。
这里原也是他专用没错。
不知何时被人改动,径直与临澜殿寝殿打通。
他跌跌撞撞进来,门外的婢女们还有几分讶异,但瞬间又将头埋下。
他心想,原是因为今日是他迎取侧妃,临澜殿里的人,认为自己不会出现在这里。
汤池里的水没过她腰线,凹凸有致的身形,被突然横冲直撞闯入的人一览无余。
身体上沾染的水珠滴滴落在池子里的花瓣上,形成圆滑的水珠。
像是清晨的露珠,颗颗在花瓣上随着水波荡漾开来。
屋内的婢女,早在她们二人四目相对之际埋着脑袋,退出了汤池,并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啊——啊————”
沈清澜惊悚的尖叫声,似要划破长空,冲破天际。
可奈何,此时的东宫丝竹声,声声入耳。
待反应过来,她一头钻进水中。
羡临渊血脉贲张,面红耳赤,因为极度克制药效趋使下身体的变化,已是极度不易。
而眼前突然起身的人,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下洒了把盐。
他还不想暴毙而死,求生的冲动让他跳入汤池。
不好,是温水!
他只觉更难受膨胀!
而此时,沈清澜还在水里苦苦憋气挣扎。
他猩红的眸子,锁定汤池水面漂浮的黑发。
转眼间,水里的人被他单手捞起:“孤有今日......太子妃功不可没!可......可行差踏错......便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