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身落在了大巴车顶,“大叔?怎么是你!”想不到车顶上站的竟是之前给我童子尿的大叔。
“你这么做只会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太损阴德了!”大叔俨然一副仙风道骨,与之前的羞涩扭捏简直判若两人。
他左手拿了一个大黄布口袋,右手掐着我没见过的手诀,开始念咒。
“你是谁?”我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大叔,“为什么之前不出手,现在却拦我?”
大叔并不理我,而是一口气念完了咒语,将四面八方的冤鬼如同打鱼收网一般收到了黄布袋里。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判断出了你们和这些冤鬼不是一伙的!”大叔将黄布袋挂在了腰间,假模假式的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这么明显,你需要这么久才判断出来吗?”我手中的长剑凶光闪现,为什么我根本控制不了我的情绪!
“缚!”大叔食指和中指迅雷烈风般指向了我,我就瞬间仿佛被千万条电缆缠绕住一般,全身酸麻,太阳穴刺痛,想要挣脱却动弹不得。
“你要干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大叔。
“不干什么!”大叔仰天大笑,“只是送你们到该去的地方!”
“你~”我正要再问些什么,可是还没等我说完,就一阵眩晕跌下了大巴。
“小伙子醒醒,我们到终点站了!”司机田岗摇醒了我。
“终点站?”我揉了揉模糊的双眼,全身酸痛,“什么终点站?”
“哎呀,你睡糊涂了吧!当然是沈阳站了!”司机田岗一脸的无奈的嘲笑。
“那个大叔呢?”我发现我已经回到了大巴车中,坐在之前的临时座位上。
“什么大叔啊!你不就是一个人坐在这里吗?”田岗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我。
“田师傅,我师兄呢?”我左右看了看身边,却不见王贱人的身影。
“你师兄是谁啊?”田岗一脸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姓田?”
我瞪着眼前的田岗,满脑袋问号,这大哥吓傻了吗?怎么好像都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儿一般。
“和我一起的十六七岁的小伙儿在哪呢?”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田岗爱记得不记得,我也不求他报答。先找到王贱人再说,师兄之前引雷,精气已经耗尽,若不快点儿找到他,到时候变成行尸可就麻烦了。
“最后面那个座儿上还有一个人,你看看是不是他。”我顺着田岗的手指看向了后座。只见王贱人正坐在最后面角落上的座椅上看着我笑。
我摇晃着站起身来,全身酸痛难当,仿佛刚跑完两个马拉松,双腿灌铅了一般,“师兄,你过来呀!”
王贱人缓缓站起身来,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脚步很是阴柔。从他刚刚坐过的位置,到现在走过来的动作,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我。”王贱人走到我身边,附在我耳边轻柔的说。
“是你!”天啊,居然是之前那个白衣女鬼的声音,她不但没有灰飞烟灭,还上了王贱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