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看见了吗?”我用手肘碰了碰王贱人。
“小男孩儿没看见,那个女嗯,看见了。”王贱人故意把鬼字省略,是担心被身边的司机田岗听见,因为此时的田岗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若此时听到那个字,估计马上就会爆发,到时候若是乘客们四处乱跑的话,那就不可收拾了。
“她是不是上次停车的时候上来的?”我继续小声问王贱人。
“应该是。”王贱人淡淡的说。
“你说我们也帮她送完钱了,她为啥还跟着咱们?”我盯着女鬼一个劲儿的看,这女鬼的眼睛依旧空洞,仿佛失了神一般。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偷拿她包里的钱了?”王贱人转头望向我,食指指着我的鼻尖。
“怎么可能?”我打了王贱人手一下,“死人的钱,我怎么会拿呢?”
“也是,如果你拿了脏钱,五心诀是不可能发动的,那……”王贱人正自言自语的分析。
“啊!”司机田岗大叫一声跑到了王贱人的身后。
大巴的前挡风玻璃上,一件外套正附在上面,两个衣袖还在不停的抖动,敲打的砰砰响,仿佛是有人穿着那外套趴在前玻璃上敲打车窗要进入大巴一般。
坐在大巴前座的两个年轻女乘客此时也大声的尖叫起来,向车厢后面跑去。
正在此时,大巴车厢左右两面,另外两件外套也附了上去。瞬间车厢中充满了惊恐万状的叫喊声,有的甚至想夺门而出,一个劲儿的敲打车门。
“大家镇定!”王贱人大喊道,“大家镇定!”
惊恐的乘客们看向了王贱人,不知道这个十六七岁的青少年要说些什么。
“大家不要惊慌,我和我师弟都是学道之人,只要大家听我们的,就不会有问题的。千万不要下车,不要乱跑。稳住心神,以免被那些东西趁虚而入。”王贱人洪亮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说出这段话,双目炯炯有神,格外镇定,想不到关键时刻,这师兄还真可靠。
“你说你是学道之人,我看你就是个毛头小子,我们怎么相信你能解决问题?”一个中年妇女抱着自己十一二岁的女儿瑟瑟发抖,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句话。
王贱人掏出了一把颇具古风的短匕首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一刀,鲜血就流了下来。只见王贱人单手掐诀,念起咒来,手背上的伤口就缓缓的愈合了。
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幕,纷纷点头,“小师父,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我知道王贱人手背上伤口的愈合根本不是因为他的咒语,而是因为我们都是人灵僵。但事到如今除了这么做,似乎也没有其他能够快速稳定人心的办法了。
“车上有没有童子?”王贱人此时已经毫不避讳,“我需要童子尿!”
其实我想说我就是童子,但是想到之前外套的事情,估计我的尿肯定也是没用的。
乘客们开始左顾右盼起来,搜索着身边有没有小男孩儿。车窗外的敲击声越来越强烈了。
“我,我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大叔缓缓的举起了右手,满脸涨红的走到了王贱人面前。
“你马上过来!”王贱人一把将大叔拉到身前,“快给我童子尿!”
一番灌水推拿之后,大叔终于为大家贡献了一矿泉水瓶的童子尿。估计大叔最近上火,尿液又黄又骚,绝对纯度能达到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