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封信,你先看看,也许就知道原因了。”王贱人指了指背包。
中年妇女拿出了背包中的信,借着农家院门灯看了起来,也就刚看了两行的样子,中年妇女就一声哭喊,“小玲啊!”她一边看信一边撕心裂肺的嚎啕了起来。
“小玲?”小玲是谁?这明显是个女人的名字。我挑着眉毛不以为然,师父又多了一个情人了?
“哎,你别晕啊!”王贱人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了晕倒的中年妇女。
我看这中年妇女显然是忧伤过度,晕厥了过去。我就奇了怪了,拿到钱应该高兴,为什么要晕呢?难道师父移情别恋到小玲身上,要抛弃她?
我真不懂那残疾师父有哪里好,长得虽说还算帅气,但是那八十年代穿越般的打扮再加上无赖财迷的性格,就那么招女人喜欢吗?女人的世界我真的是搞不懂,怪不得要当二十五年的屌丝处男。
我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信,好奇心又一次打败了该有的对别人隐私的尊重,趁王贱人不注意,就看了起来。
信上的内容是:“妈,来人是受我所托,给您送钱的,希望这些钱能弥补我早夭给您带来的悲痛。女儿这辈子不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来世如果有缘,我一定还要做您的女儿,您一定保重身体,我永远爱您。女,玲丽。”
这居然是一个往生之人留给自己母亲的信!看来之前是我错怪了师父。可是这钱是怎么个意思,是师父替那小伙子所做的忏悔?
王贱人招呼我一起将中年妇女和钱安置进她家屋里,也不多说废话,抓着我的胳膊就离开了这户农家。
农家院的门口,之前那个白衣女鬼跪倒在地,满含泪水的给我师兄弟俩磕头,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反正我也听不懂。我和师兄都没有说话,向着女鬼微微点了点头,就去搭大巴向沈阳市区赶。
坐上大巴的时候已接近凌晨5点,对于北方的冬天来说,现在四周还是漆黑一片。大巴穿行在漆黑一片的乡村公路上,只有前后尾灯为自己照亮方向。
我终于大概猜到了这是什么情况,大概是师父在火车上发现了女鬼的身影,就替她完成愿望,好帮她往生。至于那个被警察抓走的小伙子八成是谋财害命的逃犯。
刚刚过完正月十五,大巴车上却坐满了乘客,估计都是要到沈阳上班或打工的人们吧,我和王贱人算是上车晚的,只能坐在了靠近司机的两个临时座位上。虽然没有靠背,但是心里总算暂时没有了事情,随着大巴的摇晃昏昏欲睡。
“嘎吱~”刚要睡着,大巴突然一个急刹车,我一下扑倒在地,差点一个狗啃泥,正要骂司机,就发现他的举止有些怪异,只见司机摇下车窗,探头出去看,接着又打开车门走到了马路上绕到车头前面四下张望,望了一会就又回到了车上,坐在了驾驶座上。
他嘬着牙花子皱着眉思考了好半天,就又下车去前前后后的转。
车厢里原本昏昏欲睡的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搞的全无睡意了,窃窃私语起来,猜测着估计是大巴车出现故障了。
我也在怀疑是不是大巴爆胎了,就看见司机挠着头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不停的探头探脑由车窗向前看,满脸的疑惑不解,五官都要纠结错位了。
王贱人拍了拍我的腿,又指了指窗外。
我心不在焉的顺着他的手指向外看,没想到之前那白衣女鬼正在不远处的丘陵上站着呢,眼神空洞的望向我们大巴车的方向。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王贱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王贱人依旧眯着眼睛,一脸的不耐烦,显然那白衣女鬼是在跟着我们。
“司机师傅,发生什么事儿了?”王贱人走到司机的身边小声的问,“车还能走吗?”
“怪了,车没有问题,不过路有问题!”司机师傅矛盾的心理状态完全都体现在了脸上,拼命的思考着路与车到底哪个有问题,但是又能肯定车没问题,通过排除法,那就只能是路有问题了。。
“路有问题?”王贱人由司机的角度向前面笔直平坦的马路上看去,两排车道旁,栽种着速生杨树,除了前面黑一点,就是正常的柏油路啊,“路有什么问题?”
“我开夜车开这么久了,什么怪事儿几乎都碰到过,不过今天属实是奇怪。”司机师傅特意压低声音,小声的说,“我在车上看到前面就是悬崖峭壁,根本没有路,可是下车了却能看见笔直平坦的马路。你说是不是很奇怪?难道是以前老司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