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真人和武兴,您二位上车吧。”慕忆眼神平和的看向了马真人和武兴。
彩车周围的花狸和白狐早就失去了踪迹,这个慕忆难不成是要自己一个人拉着这彩车前行吗?而且这辆彩车如果就是之前我看到的那辆,已经过了千年,不说已经腐朽也早就糟烂不堪了吧,还能载人?我瞪着猫眼盯着眼前坚固的辛夷木彩车,有些难以置信。
钱老板和张太一已经开始搀着马真人和武兴上彩车,而慕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召唤出了一只赤色的老虎,已经骑乘上去了,彩车的周围也出现了八只花狸和白狐,虽然它们都是半透明状的,让人明白这些都是使役灵或者式神一类的东西,但是如果他早就把这彩车和使役灵召出来,我们是不是就不用赶路赶得这么辛苦了?
看来事实证明我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思考这个慕忆,这慕忆是那神女的儿子,可以驱使这架辛夷木上的使役灵是肯定的了,但是马真人和武兴在这样的阵仗中搭乘这架车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的头脑中猛地回荡出道德经中的这句话。
刍狗,是现代人偶、灵魂容器的发源,古代祭祀时用草扎成的狗就是刍狗。刍狗在祭祀之前是很受人们重视的祭品,认为它们承载着灵魂与生命,但祭祀过以后即被视为失去作用,继而被丢弃。
这刍狗岂不是就与我之前在神女朝圣的车上看到的那些用野草和红色金达莱花扎成的栩栩如生的小动物是相同的道理么?
可天地是公平的,他看待万物是一样的,不对谁特别好,也不对谁特别坏,一切随其自然发展。在他的眼里,不论是三牲四果,还是刍狗活人,一律顺应天道,顺其自然,该收就收!
如此看来,马真人和武兴如果就这么上了这架辛夷木彩车是不是表示他们要自愿成为祭品了?
“喵!”想到这里,我怪叫了一声,表示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被钱老板放在了彩车的左前角,武兴的头旁边。
“怎么了?”武兴听出了我叫声中的不寻常,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我已经上了贼车了,到底会不会被当成祭品我还不能完全断定,而且我现在还被困在猫身里,根本也说不出人话。就算我能说出人话来,他们也不会因为我的猜想假设就下定结论的吧,何况现在又时间紧迫。
“二位在车上暂且休息,我们继续出发!”慕忆骑乘在那只赤色的半透明的老虎身上回头说道,脸上依旧是淡然的表情。
“有劳了!”马真人客气的回应了一句,然后就开始闭目凝神,休养聚气。
武兴见我只是摇了摇头,也不再有任何动作,便也开始闭目养神了。
辛夷木彩车缓缓向前移动了起来,这次依旧是土头陀在前开路,后面是骑着老虎的慕忆、彩车、钱老板和殿后的张太一,虽然速度不如之前步行快,但按照土头陀舅甥俩的估计,应该是可以及时赶到晋王城的。
众人各怀心事,彼此默不作声,伴随着木质车轮的滚动和凛冽的寒风瑟瑟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