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迁神色自若地说着:“同道中人不敢当,我已不再制符多年,不过是买卖些符纸符器安度晚年。倒是两位横渡山脉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原来道友是隐居在此,倒是我们祖孙俩惊扰道友了。不过道友既然开店迎宾,所谓来者是客,我俩也是被这店中奇珍吸引前来,总不至于驱赶我们吧。”老人瞧不出陆迁虚实,但似乎自己的来历已被对方看破,便更不敢放肆,十分客气。
“小店简陋,想必难以入眼,两位请随意。”陆迁说完转身不再理会两人。
见对方一副不像多事的模样,老者这才转头看向了张棋:“小兄弟,你刚才提到的符箓,可是你近期亲眼所见?”
“是的。”张棋不敢撒谎。
“哦?敢问是从哪里见得,又是否见到其余几人?”老者将几人模样为张棋大概形容,只是张棋只见过其中一个蒙面少女,所以并不清楚剩下几人的模样。
张棋只能将将那日所见讲与两人听,但是隐去了有关小马一事,然后便继续不再做声了。
“看来当日跟着摇光符的是另一伙人,不过摇光符既已逃离此地,想来你那几位师叔伯也已经离开了此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赶在那伙人之前将摇光符成功收回。”老人对着身旁少女说道,然后又向她询问:“马良呢?你的符鼠曾咬下他的一道魂念,如今应该还能够感受到他的位置吧??”
少女将身上玉鼠唤至手掌,将一股蓝色灵力注入玉鼠体内。
只见玉鼠全身泛起了蓝色光芒但双目却是发红,在下一刻又恢复到了正常,继续贴着少女手臂攀爬,又重新趴回了少女的肩膀。
“前不久他的气息在一瞬间衰弱消散,现也只能模糊感应到他曾出现在此地附近,之后便已不再能够具体地感应到他的下落了。”少女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到底出现了什么变故。
“死了?”老者问道。
“或许。但是不能确认。”少女回答。有不少秘法可以做到完全屏蔽符鼠的感知,除非自己亲眼见到,否则她也不敢确定。
张棋将两人对话听去,暗自心想:“摇光符,这便是那张白色符箓的名字了吗?还有他们所说的符鼠,就是这只玉鼠吧,看起来与寻常灵兽并不一样。只是这玉鼠带上了一个符字,不知道和符箓又有什么关系?”
“三爷爷,那马良与摇光符有师叔师伯他们追寻便已足够,也不差三爷爷你一人。不如与我在这里再逛上几天,瑶儿好不容易可以出门一趟,我可不想一天到晚不是追人便是赶路。”女子拉着老人手臂作撒娇状。
老人无奈同意,“那就停留两天,只是再多就不能拖延了。”
下一刻,少女便松开老人的手臂,按捺不住地在店铺中肆意观看起来:“三爷爷,您出门带够灵石了没有,瑶儿的灵石已经花得所剩不多了。这里有好多新奇的东西,我都好喜欢。”
老人下意识捂住手中的储物戒指,突然心生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