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陆董，秦少，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

秃头中年很识趣的走了。

“胡说什么！”

陆晴雪咬牙道：“赶紧走！今晚的招投会对我很重要，别来捣乱。”

“呵呵，我捣乱？”

秦淮冷笑一声：“在你看来，我就只会捣乱是吧？陆晴雪，你要记住你是谁的未……不，你要记住你是谁的老婆！当着这么多人跟蒋立茂眉来眼去的，当我看不到？”

“你说什么？”

陆晴雪大怒。

秦淮哼声道：“好话不说两遍！反正我不走，要走也是你跟我一起走。”

“我……”

陆晴雪又开始咯吱咯吱起来。

要不是场合不对，立刻就会跟秦淮翻脸。

强忍着怒气，她沉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

秦淮头一甩，傲然道：“我也是来参加招投会的。”

“你？”

陆晴雪气急而笑：“我最后再说一遍，别来捣乱！赶紧回去！”

“我也再说最后一遍……算了，懒得跟你废话。”

秦淮抬头张望：“咦，老章呢？我还要继续给他推销保健品呢，这老哥一看就很好骗……”

说着，秦淮不再理会陆晴雪，朝洗手间而去。

大厅里没有追风的踪影，并不意味着安全。

洗手间、消防通道等地方，都有藏匿的空间。

刚走到洗手间门口，秦淮就听到呃的一声。

很轻微。

寻常人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根本听不到。

秦淮眯了眯眼，从门后拿出写有‘维护中’的牌子，放在洗手间门前。

他脚下无声，进入洗手间，从镜子反射中，看到只有一个隔间显示红色有人，其他都是绿色无人。

秦淮悄无声息退出洗手间，重新往里进，脚步故意落得很重，还大声嚷嚷道：“老章！你人呢？咱们继续说说保健品的事情。”

没有人回应。

姓顾的倒霉秃头中年，已经被追风勒晕过去，耷拉着脑袋坐在马桶上，裤子都没提。

哗啦啦……

马桶冲水的声音响起。

穿着保洁服，戴着口罩的追风从隔间里出来。

看都没看秦淮一眼，朝外走去。

在他路过秦淮的时候，秦淮脚下滑了一下，整个人朝追风扑去。

追风眼中厉色一闪，正准备动手，便觉得右臂传来剧痛。

“唔。”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对不起对不起，地上太滑了……”

秦淮站直身体，朝追风道歉。

正说着，看到追风右臂上插着的木狼牙，愣了一下，惊呼道：“啊！你怎么受伤了？谁干的？”

惊呼的同时，他闪电般伸手握住木狼牙。

“别……”

追风连忙开口。

可是晚了，秦淮已经将木狼牙抽了出来。

这个过程中，木狼牙的角度横了一下，导致伤口变大。

嗤……

鲜血飙溅。

追风痛得抽搐起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给你插回去。”

秦淮见追风.流了很多血，大惊失色，握着木狼牙往前一送，重新刺入追风的手臂。

追风五官扭曲，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密密麻麻冒出，再滚落下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秦淮满脸歉意：“我忘了是右臂，插到左臂去了，现在你这二臂流了很多血，没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