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邵东总算知道这种花里胡哨的衣服总有它的用武之地,简直是大开眼界,谢北聿竟然在这暗戳戳和人比美,他嘴角忍不住大幅度扬起来,很快笑出了鹅叫声:
“哈哈哈……你!当然是你,你穿得好看!你赶紧走,谁有你和嫂子配?哈哈哈哈哈……”
裴泽没眼看,认真评价道:“说实话都挺好看的,但是他没你带劲。”
“嗯,有眼光。”谢北聿点点头,转身朝门外走去。
“盛栀,”陆衡走到了她面前,俊朗的脸庞和温雅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真巧,好久不见。”
两人上次刚好在同一个歌舞剧院演出,只在后台打了个照面说了两句,盛栀就匆匆走了。他们有演出的时候说忙也忙,连轴转是常态。
“陆衡,”盛栀朝他点了点头,“你也在这。”
“对,我等下会在P牌晚宴上弹奏。”陆衡觉得她叫自己名字十分好听,一双桃花眼潋滟专注,“希望那首曲子你会喜欢。”
“那很期待。”盛栀和他寒暄。
陆衡望着她,笑容和煦温柔。今天的P牌晚宴他原本想拒,但一听说她也可能在场,就答应着来了。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每次看到她,还是会怦然悸动。
结婚了又有什么关系。在他眼中,婚姻只不过是世间的一种游戏规则。
“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吗?”他薄唇挑起浅浅的弧度。
盛栀:“和我先生一起来的。”
“这样子啊,真羡慕你先生,”陆衡眸中荡着水波,声音清沉悦耳,又藏着一丝暗暗的惋惜,
“虽然听到你结婚的消息很突然,但只要你幸福,我就感到开心。”
盛栀笑了笑,没说什么。陆衡又把话题引到他们的演出上,同为文艺圈,能重叠的话题随手拈来。
“在聊什么?”谢北聿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陆衡讲得神采飞扬,而盛栀莞尔一笑,似乎是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盛栀偏头看向谢北聿,眼梢扬起,“怎么下来了?”
没等谢北聿开口,陆衡勾唇浅笑,直接接话道:“没什么,谢总,在聊些好朋友之间的话题而已。”
好朋友……谢北聿咂摸着这个称呼,轻扯了下唇角,
“是我来得不巧了。”
盛栀听着这个微妙的语气,眉峰微挑,还没说什么,就只见谢北聿抬手往她面前一搁,掌心朝上,
“夫人,走吗?”
盛栀将手放了上去,“好啊。”
陆衡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笑容依旧和煦。
谢北聿见他不动,问道:“要一起去喝一杯?”
“多谢,不了,我待会还有演奏。”陆衡礼貌回答,看向盛栀,微笑道,“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下次再见。”
道别后,谢北聿揽上盛栀的腰肢,指尖轻轻摩挲了下,漫不经心问道,
“夫人和他是好朋友吗?”
盛栀看向他,笑了笑,“你觉得是吗?”
“我当然希望不是了,”谢北聿语气莫名软了下去,“但我不能干涉夫人的交友自由。”
盛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她缓缓地咬住唇内侧,绷住了那丝因无语而产生的笑意。
好,好,好。
这些诡计多端的男人,就爱玩套路。
谢北聿现在的模样,只会让她想起失忆时,他套路自己领证的事。
永远不要心疼男人!
她现在只想静静。
身旁的男人又凑过来问:“秀场结束了?看得还行吗?”
盛栀突然起了一丝邪恶的心思。
讲实话,从刚才洗手间动了武力,到出来后的一连串,使得她心情并不十分美丽。
是人都有阴暗面,阳光照射的背面就是阴影。
她自然也有疯狂和邪恶的一面。
只不过一向很好地收住。
而现在,一股隐隐的破坏欲在作祟,她想看谢北聿这样的男人,在深渊之前,会不会百分百心甘情愿同她一起失重坠落,会不会同她一起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