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老爷,你咋这么听二姥爷的话呀?”马苏哈德拿着锤子钉钉子说:“这个家的大头头不应该是你吗?怎么咱们的财路都给二老爷断了,你一句话都不说呀。”
“你也可算了吧,咱们搁那放高利贷本来就不符合博士颁布的规定,咱们那属于赚外快行为。刻刀她算得上是中央根据地那边降下来监视咱们的,咱们只能见好就收,要是强行越界,到时候没有咱俩的好果子吃。”真理说道。
“谢拉格这地方人口也太少了吧,按着百人一兵进行抽最多就抽个几千人,这几千人放到西线战场,连座山头都守不住呢。”马苏哈德话里话外都是对谢拉格的鄙视,想想也是,在漫无边境的群山之中,那缺少文字记载的时代。
山与山之间关于文化的取而代之,血脉的洗礼冲突,不知道发生了多少轮?尼撒的山在马苏哈德眼里真不比谢拉格的要矮。
“你不用说这些丧气的话,咱们在这山里面不可能待太久的。”真理拿着砂纸磨着木材说。
“哦,大老爷,您是有啥风声了吗?”
“啥风声啊?你没看报纸吗?现在维多利亚大军已经从瓜港那里开进了,走的是西线。跟东部的谢拉哥已经没关系了。我和刻刀都是能人把根据地的矿子建起来之后,肯定是要交给其他特派员打理的。”
真理捡起木匠锤锤起桌子说:“我和刻刀都算能人,不可能在这小几十万人口的根据地待太久,到时候肯定得去南县协同作战或者跑到后方负责后勤,再不济也得去北方的草原地带跟乌萨斯的哥萨克一较高下,你说是不是?”
“听您这么一说,确实是这么回事,嘿,你说咱们这地盘到时候是谁来接手啊?要是是个咱不信任的人,那跟那群雪豹合作盘剥老百姓可咋办呢?”
马苏哈德这番话成功引来了真理的一通白眼:“我已经向赫默推荐人选了就是咱们的大地质学家,艾雅法拉。”
“啊,咱们的大地质学家居然还懂政治和经济啊,她也忒厉害了吧。”
“怎么可能?咱们把班子留下来给他,用他名义上在这里占着场子,毕竟要是留一个身经百战的雇佣兵或者阴险狡诈的大金融家,人家谢拉哥的三大家族怎么看咱们?我们已经给他们足够的威慑了,再压下去可能会逼反他们。留一个看上去没什么威细的小绵羊,还能够平衡一下威慑。”真理将自己精心绘制的博士的壁画挂在一面四处漏风的屋子墙壁上面说。
“行了,现在我们只需要把那套水力发电的系统拉上来,在这里干一个发电厂,就能够让咱们根据地的父老乡亲们过上比三大家族的贵族还要奢华的生活了。”
“没有那么夸张吧?大老爷。”马苏哈德挠了下头发,然后说:“所以说在这里待着干没有什么出路,但这么适合捞钱的地方以后很少遇到了。不过话说回来,咱们挣的这些钱要怎么花呀?这些布朗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只有德里斯坦殖民政府任,要不要咱们两个把钱集中一下去维多利亚的黑市,看不看能不能买到一些高科技?”
“黑市怎么可能买到什么高科技呀?!”
“那就买一下情报嘛,那里的情报揽客,总是有些我们意想不到的门路。”
“那行吧,你自己看着办,要是买回来的情报我不满意,我就把你的骨髓挖出来拿去卖掉。”
“Ok, ok!”
真理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那一份钱会被贪掉70%,但更不知道的是剩下的那30%的钱会买回一条怎样石破天惊的情报。
“十月党人带着他们的核心部队也开了,但是仍然留下了上千人的部队驻守在谢拉格,一支部队我们虽然有把握将其击败,但是一旦发生流血冲突的话,会让萨卡兹人也获得干涉谢拉格的理由,所以眼下与之和平共存是最优的选择,银灰,这肯定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灵知知道这位从小到大的玩伴内心真正渴求的是什么?他想要让谢拉格从一个名为雪境的地理概念变成一个真正的现代化的国家,拥有铁路,拥有飞机场,拥有完整的工业设施以及上百万接受过现代化教育的人口。
但是这些东西如果是借别人之手完成的话,那么谢拉格还能是谢拉格吗?
银灰非常的焦虑,他在维多利亚留学期间曾经去过许多殖民地从黄金之角到太子港,从赫尔辛根莫斯肯到老高绒,那些国家的人民从公务员到教室,是从港口的经理到银行的柜台,全部都被外国人所占据着。
那一种血脉,骨髓和肌肉都如傀儡一样被别人支配的感觉,银灰不可能接受,但是想要在4个鸡蛋上面跳舞,还不打碎任何一个鸡蛋,这无论怎么看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彻底臣服一方,先成为傀儡国或者殖民地,然后在帝国虚弱的时候再找机会独立。
【卖国是一门艺术,如何卖出一个高价?是一个大学问。】
真正成为掌权者的银灰开始有点理解这句话了,但是谢拉格的地缘环境实在是太糟糕了,刚刚崛起的势力都对其虎视眈眈不说。
正在交火的各方随时都有可能将目光的余晖撇过来,任何一点外泄出来的力量都能够将这个新生的国家彻底毁灭。
“我需要从维多利亚那里获取更多的利益,我现在也只能够祈祷维多利亚在南线战场之中被打的抱头鼠窜,在彻底丢掉吐火罗之后,谢拉格的地位才能够在德里斯塔那里得到上升。”银灰死死的捏着拐杖,指甲甚至都抠进了木屑里面。
“十月党...这绝对不是一个能够与之和平相处的组织,必须得警惕他,现在他们的势力就是极限,再也不能向南跨越半步!”
“那么罗德岛呢你不是把自己的妹妹送到了那里当干员吗?驱虎吞狼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是说反间计嘛?确实有一试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