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和赫默,这场战争双方的最高决策人终于【面对面】,开启了第一轮的谈判。
赫默看着对面开出的停火条件,冷笑一声,然后说:“如果对方真的有诚意停火的话,那么就让现在包围在普沙普尔的部队立刻放下武器,进行投降,我方会保证被俘人员平安无事的抵达波斯波利斯或者托勒密。”
玫兰莎负责转话。
佩佩听完之后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说:“绝无可能,我现在可不是在投降或者逃跑,我现在需要的是先停火一合,然后联盟一起瓜分波斯和巴格拉行省的土地。如果你们真的是聪明人的话,那么你们就应该意识到这是多么诱人的条件!一旦错过了下一次你们想要打进波斯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玫兰莎负责完整的转述。
赫默用肩膀和脸颊夹着通话机,然后拿着剪刀裁剪着盆栽说:“现在火龙河谷已经失守,你的部队面临着左右夹击,你留在普沙普尔的部队不可能过来救你。你现在除了投降以外别无选择。
我们接下来这一阶段的几率会将主要的兵力投入到南线和维多利亚的战争之中,将战线推进到波斯波利斯,并且将那一座千年古都收入囊中是我能做到的极限,我很清楚你不用给我画大饼。
更何况你作为波斯军团和托洛密军团两个军团的总指挥,这一系列的失败也罪责难逃,路尔萨斯古斯四世还容得下你吗?
你无非就是想利用我们为你的故土多捞一些东西而已,哼,我到底该夸你理性还是说你愚蠢呢。在战果还没有分清楚的情况下就贸然提出这样的条件,如果我将这几封信件公之于世的话,你和托勒密会遭到多么严重的舆论轰击,你知道吗?
背刺盟友,从古至今,皆是妄论。”
佩佩也知道自己是在背刺,作为宗主国的萨尔贡和盟友的维多利亚,但是除此之外她已经别无选择了,她也知道赫默说的是对的,如此巨大的失败,必须得有人承担责任,放眼整个萨尔贡,没有人比她,珠娜佩尔佩更合适。
但是她不想自己的政治生涯这么快结束,她现在正在不停的用【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战不能定乾坤。】之类的话术来安慰自己。
她也和号角一样想在未来的战争之中找回场子,但前提条件是眼下还得过得下去。
赫默看出了她手里没有牌的事实,所以敢肆无忌惮的居高临下的凌辱她。
不惜一切代价向西一路横冲直撞,帮助典范军解围是军事理论上的最优解,但是那样一来的话,托勒密军团原本完整的建制很有可能被陈晖洁打的体无完肤。
佩佩和她背后代表的整个托勒密,敢吗?
在败局已定的情况下,如何保证手中的筹码不继续输掉,是各方联军必须考虑的问题。
现在距离陈晖洁彻底关上火龙河谷和西沙河渡口的大门,很有可能就只有几天的时间了。
到那时候不仅是佩佩,整个托洛密军团都会被关门打狗。
那种事情一旦发生,唯一的悬念那就是佩佩能拖到多久才全军覆没?
佩佩在大半年之前还只是一个沉浸在军事史和文明历史上面的博物馆职员,即使统领过千军万马,本质上还是那个软弱的菲林。
她输了,不仅是这场谈判还有整场战争。
任何一个杰出的军事家在看到眼下的沙盘之后,都会摇头。
佩佩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性,她想要翻盘,首先要夺回西沙河的渡口,重新打通河运的后勤线。
但是要做到这点,首先要摧毁敌人在火龙河谷西北方向建立起来的炮兵阵地。
将摧毁那个炮兵阵地,首先要收复火龙河谷,但是火龙河谷的阵地已经被陈晖洁拿下北面的阵地也被陈晖洁层层加固过,现在除非有一只骑兵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攻下鬼门关,反过来切断陈晖洁重炮集群的弹药补给。
然后在短时间内突破火龙河谷的中线,将陈晖洁的阵型打崩,顺便将侧面和南面骚扰的部队一网打尽。
然后还需要普沙普尔留守的部队在缺少后勤的情况下,顶住反攻。
等等,等等。
佩佩看着这锁链一样的构想,心态彻底崩溃了,因为他清楚,别说将上述要求事情全部做到了,能够达到一两件就相当不错了。
“你们有多少人?”佩佩那和杀猫一样温柔的眼睛此时变得如雄狮一样令人胆寒,深入骨髓的杀气也是不可能掩饰的住的。
“两万。”玫兰莎心平气和的说道。
佩佩捏死了拳头:“唯有一战了。”
赫默立刻将会议的具体情况以及结果发给了博士,想要邀他一同商议后续。
“托勒密这是狗急跳墙,用明语搁那摊牌了呀。”博士有些高兴的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已经下令西沙河以北的山区进行总动员,我认为这个礼拜就能够看到西线战争的结束了,南面怎么样?维多利亚这次来势汹汹,到底虚实如何?我还没有测呢。”
“根据地的动员情况怎么样?”
“动用三四十万人打保卫战是没问题的,但真的要拉着粮食上前线,到吐火罗山脉那么远的地方去打的话,可能就八九万能动吧。”赫默有些担心的说。
“那就把维多利亚人引到根据地里面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