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娅她已经睡下了,她的病情虽然非常严重,但不是毫无办法。”特蕾西娅穿着件轻薄的睡衣走到博士的身边安静的坐下,抚摸着博士疲惫的额头说:“根据地的事情,你一定非常的辛苦吧。”
“还好有赫默在,我现在的工作量只相当于我在古尔甘的1%。”博士在特蕾西娅面前立了根手指说。
魔王突然间咬住了这根手指,在上面留下了清晰可见的牙印:“阿米娅...她,很像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孩子。”
月亮的月光逐渐暗淡了下来,如同天使般的塞西利亚花逐渐收拢了花瓣,宛若孕育胎儿的子房。
优雅的蛇看上了一头自己无法吞噬的猎物,那是一头美的不可方物的水豚,它的毛非常的整齐,根本不像在野生环境之中生长出来的泥蝌蚪。
它安静的在那里啃食着水草,并没有注意到那致命的危险,正在逐步靠近自己,银色的蛇钻进了水中,掠过了莲花,荷叶悄悄的向水豚靠去。
莲花花瓣触碰水面掀起的涟漪并没有惊扰到站在那里觅食的水豚,银色的蛇逐渐收拢了自己散发着迷香的毒牙,因为那名为“沉醉”的剧毒毒物已经在这片水池之中散发开来,宛如女人的手腕。
正在用粗糙的牙齿和爪子切割着水草的水懒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已经陷入到了镜花水月的迷雾之中,恍然之间,它感觉自己的脚掌一阵冰凉,像是踩到了冰块,就像是被雪女的舌头刺穿了。
那其实是银蛇皮肤上面的鳞片,那鳞片立起来宛如一把又一把的穿刺,划开皮肤让人看见里面的经脉从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如同玫瑰花一样交织在一起。
上面的花蕾,下面的尖刺组合在一起才是一支玫瑰。二者缺一不可。
水懒已经意识到了周围环境的变化,想要抽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被死死缠绕住,那条维系的蛇突然间变得异常巨大,缠绕住了那只可怜的水兽,它连挣扎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就被蛇强而有力的躯体扭曲成了块状物体。
银色的蛇用一种欣赏的姿态看着自己到手的猎物过于兴奋的神情,以至于让她银色的皮肤都变得鲜红。
抹上一层光,交织出粉的色彩。
蛇缓慢且坚定的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将自己的猎物一点一点吞噬下去,这是蛇第一次捕捉猎物,也是第一次进行吞噬,那庞然大物显然让它吞咽的非常的吃力。
但畅想之中的饱腹感还是让蛇竭尽全力的扩大自己的嘴巴,这条水獭整个水池都被它吞噬了。
莲花和荷叶不见了,水下的淤泥变成了血色的泥,像是从火龙洞穴里喷出来的熔浆。
蛇和水獭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潮湿的狼藉。
当早上的光穿过罗德岛的窗户进入到魔王的卧室的时候,博士已经起床了,在那里准备着早餐。
特蕾西娅的脸上满是少女的光泽和被滋养过后的女人的精神,她难得的收起了自己圣洁的白色围裙穿上了一些较为性感的装饰,凯尔希曾经送给过特蕾西娅一批来谈恋爱的魔法用品,那些是高塔术士为自己的女人准备的一些特殊的化妆魔法。
特蕾西娅不知不觉之中跑到了博士的身后,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我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是花吗?”博士小心的抓住了魔王的手腕将其拉开,然后双手摁肩,将魔王殿下压在那个椅子上面:“好啦,吃饭吧。”
“我想,我不会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吧?”特蕾西娅此时不像那个心怀天下的圣母,而像是一个刚刚成婚的小妻子,这种极致的反差就连博士都差点被直接击落。
“对不起,我说过的,我忘了很多...”博士的嘴被一块包裹着奶酪的面包给填上了:“先吃饭吧,博士。
我们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与此同时,火龙河谷的战局让老陈有些犯难。
原本估计3~5天就能够彻底解决的敌人,现在已经拖了10多天了,还没有彻底崩溃的迹象。
而且号角率领的那一批风暴突击队的残部打的最为坚决,每一条人造工程都需要拿人命去填才能攻下来。而且更要命的是南面的典范军北上的势头也越来越急,佩佩先派回来的那两个师也已经和典范军汇合,以南面和东面两个方向向陈浩宇的部队发起猛攻,虽说依靠着火炮优势已经打退了他们几轮的进攻,但长期以往。
陈晖洁甚至有被反包围的迹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晖洁立刻将那种糟糕的想法扔出大脑,但是突然间他有一种很恶心的感觉,这种感觉比自己的老公被别人睡了还要难受...不对,应该是一样难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晖洁脑海之中刚刚浮现出博士的身影就被立刻按了下去:“他才不是那种人呢。”
“那个军长有好消息传来了。”仇白还来不及把鲜血淋漓的军装换下去,直接推门进来说。
“典范军投降了?”
“不是,是我们的援军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