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点头道：“你乃人类转化而来的附庸，能使用巫术，享附庸巫师同等待遇，可以提问。”

“这位希娜。”保罗指着矮个儿问道，“她也没有进行试探。”

安德烈一听，马上捂住了额头。

安德烈：哥们儿你问这种问题之前能不能先问问我。

保罗：这问题怎么了。

卡尔依旧耐心地解释道：“因为她不是主攻手，她没有主攻能力。”

保罗貌似懂了，追问确认道：“所以镰刀不是以强弱来评价的？”

“没错。”卡尔展开解释道，“这门课是战斗理论入门，虽然我一开始就让你们实战，以后也会经常用实战作为小测内容，但本门课程的重点是理论，是如何在战斗中取得胜利。

这个世界没有公平一说，个体的实力肯定有强有弱。

那么弱者就没有资格取得胜利了吗？

不是的。

雄狮强于羚羊，羚羊不可能在正面战斗中杀死雄狮，所以羚羊就只有失败一条路吗？

不，成功逃走就是属于羚羊的胜利。

如果所有羚羊，所有被捕食的动物都能成功逃走，雄狮就会被饿死，这就成了大胜。

我们第一节课的内容就是，强弱、战争、胜利。

记住——战争无关强弱，胜利不在强弱。”

这番见解对尚未成年的学生们来说有些复杂，大部分人都开始了思考。

希娜又举起了手，问道：“老师，附庸是什么，和附庸巫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卡尔一扫之前的好耐性，拒绝解答，不客气地说道：“这些问题不在我的授课范围，自己想办法弄清楚。”

接下来，卡尔又仔细点评了剩余学生的表现，并没有因为他们被淘汰得早，或者是没有发挥太多作用就敷衍了事。

第一轮点评结束，第二轮的授课是对每个人的建议。

“希娜，你需要大量实战练习，你不是那种理论型学习者。”卡尔的建议很简短，也很精准。

“安德烈，你有指挥天赋，再加上你是领读，最好加入星期六的学习小组。

不要求你帮助谁，起码对全班每个人的水平都有一些了解。

之后还会有团战形式的随堂小测，如果整体表现糟糕，你首先不及格。

因为你先天负有统筹之责，有问题吗。”

“没有。”安德烈回应后问道，“本课学习小组的时间是安排在第几课时？”

卡尔一改严肃神情，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是首席领读，全年级所有课程的学习小组都由你负责协调。”

这句话不光是听上去不对劲，卡尔莫名其妙的表情变换更令人不安。

安德烈稍加思考，差点打了个冷战。

学习小组被安排在星期六，也只有星期六一天，满打满算，四个标准课时加一个自习课时，五个课时。

可是，光必修课就已经四门了，这就先占去了四个课时。

再加上镰杖冠炉选修各两门，共八门；镰炉、杖冠通用课各一门，共两门。

一共是十四门。

即使撇开这个数字不谈，安德烈自己是打算修满七门。

五个课时的上限无法改变，必定有多个学习小组在同一时间进行活动，无论怎么安排也会出现冲突。

所以要怎么选择，是放弃部分课程，还是勉强维系两头跑，

安德烈很快反应了过来：这种设计同样有双塔的授意在。

盲目追求周全，从而陷于奔波？

不，双塔绝对不希望首席领读做这样的事。

放弃相对不重要的课程，放弃相对不重要的同学？

不，宰制者及首席领读的体系就失去了意义。

安德烈可以肯定，双塔想考验的是领导力。

他的思路没错，就是还不够宽广。

除了摩根与罗素两名领读外，安德烈还需要发展其他帮手。

双塔想要的是一个小班子，团结在首席领读身边，实现全年级共同进步。

安德烈不反感这样的设计，类似的东西他早就见过，公学制度也是遵照这种思路设计出来的。

巫师们貌似很痴迷于设计这种体系。

可能是错觉吧，安德烈从中感觉到了巫术模型的美，四元素特性的美。

安德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希娜，她就确实给人一种风元素的感觉，想来其镰刀适应性不会低。

保罗：你看她干啥。

安德烈：你觉得她适合做副手吗。

安德烈：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抱歉。

保罗：什么？抱歉什么。

安德烈：我忘了你的眼光。

保罗：我眼光又怎么了。

安德烈：诺曼。

保罗：我，真够了。

保罗：你又不是愣头青，干嘛老提这事。

保罗：他不过是选了最容易的路，像其他人一样，我不在乎。

安德烈：不在乎你这么激动。

保罗：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学会了我的粗口。

安德烈：不然呢。

保罗：进阶教学开始。

安德烈：哇哦，原来你还藏了一手。

安德烈：嗯，听起来是很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