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长本事了啊!”
许父本就气的头上直冒烟,又听见这小崽子骂自己晦气。
直接冲上去扭住他的耳朵。
许成均疼的吱哇乱叫,一股脑的往床里缩。
“爹——爹——有话好好说!”
“别打我!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许母听闻下人禀报,说儿子醒来,忙赶到这里。
一进门,就见到丈夫正在抽儿子,赶忙伸手去拦。
“夫君!别打成均了,他受着伤呢!”
许父被气得一阵眩晕。
他甩开许母的手,扶着桌子坐下来。
“受着伤?哼。直接死了才好,也省的我丢人了。”
许母头一次见丈夫如此动怒,听见这话也不敢反驳,只默默地擦泪。
许父冷声道:“你还什么都没做?”
“你跟身有残疾的人比试射艺,你怎么想的?我许家就是这样教你欺凌弱小的吗?你射艺还不如一个女子,你真是转着圈丢人!”
“跟人比试文墨,输了也就输了,君子正心修身,你怎么有脸做出抄袭、默写中庸、往荷包里放炸药这种事!你想干什么?和叶家那小儿同归于尽吗!?”
许父扶着头:“我这张脸!都被你丢尽了!”
“马老一向以偏疼小辈着称,你都能让他指着鼻子骂你,许成均!你真的是好大的本事啊!”
许母听见这话,脸色更是惨白,无言替儿子反驳。
“爹......你今日怎么不去上值啊?”
许成均缩在床内侧,紧紧地贴着墙壁。
他爹说的全是实话,他确实没什么好反驳的,只能转移话题。
“上值?你下午出事,傍晚就有同僚来跟我说!让我年过四旬,在这京城中出了把名,现在这京城谁不说我许滇厉害,生了个没脑子的炮仗!我哪里还有脸去上值?”
许父这会儿心跳的厉害,有些喘不上气。
他猛地深呼吸,定了定心神,缓缓开口:“从今后起,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他转头对许母冷冷道:“今年你若还能生,你便生一个,你若生不出来,我便在后院过继一个庶出的孩子到你名下。”
“我许家百年基业,不能交到这种蠢货手里。”
许父其实心中早就有这种打算,也跟许母旁敲侧击的提过。
只是许母向他保证,一定能将成均的学业给教好。
没过多久,成均的学业也确实有所长进。
况且,他对儿子也并非不是完全没有感情,这件事便一直没在提起。
经过昨日一事,他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生许成均不如生个叉烧。
他对许成均抱有幻想才是真异想天开。
许母泪流满面,抱着许父的胳膊苦苦哀求。
“成均只是一时做了错事,他明年、明年开春一定能考中的!你不能放弃他!”
她这个年龄了,如何还能生的出来。
她又不是不知道小儿子不聪明,只是生产时伤了身子,她真的没办法再要了,不然她早就生了。
许家的家业拱手让给后院的那些妾室。
她不甘心!
许父却是心意已决:“此事我已做决断,任何人都不必再说,过继人选可以由你来定,成均我日后也不会亏待他,给他几处田产铺子,只要他不作天作地,断不会饿死他。”
言罢,许父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许母阻拦不住,瘫软的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