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给亲自给我弄,梵迦也睨了他眼,他动作一顿,转身交给符晴。
符晴接过,坐下帮我处理伤口。
大姨连连点头称‘是’,“无规矩不成方圆!
您说,您的规矩是什么呀?
我们照办就是了!”
“你打了我的人,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纤长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你是如因的长辈,勇于承认错误,给晚辈们做个榜样,我觉得很有必要。”
大姨的笑凝在脸上。
她站直身子,一脸为难,“这…我刚刚的确也是一时冲动,可符如因这孩子,你对她可能不了解!
我们家的人沾上她就没有过好事儿,我家老太太也是亲口说过的,她这孩子犯说道,克人!
不仅克人,她还极其自私…她…”
梵迦也打断她的话,不紧不慢的说,“怕你是没听清我刚刚说的话。
我说,你打的是我的人,符如因怎么回事儿,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这次你听懂了吗?”
李茉莉瞳孔蓦地睁大,难以置信的朝我看来。
符晴停下手中的动作,“大姑,太姥姥什么时候说过如因克人了?
你可不要在这胡说!
你也不怕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上来找你!”
大姨瞧着没人帮她说话,梵迦也的态度也十分强硬,连忙陪笑道:“瞧我,的确是没有个长辈的样子了,跟个孩子较个什么劲!”说着,象征性了的往自己脸上拍了两下,意思意思。
无论怎么样,她是我母亲的亲姐姐,眼下丢了里子,也丢了面子。
我轻轻拽了下他的衣角,示意他可以了,赶紧弄完让她们走就是。
梵迦也手臂随意的往座椅靠背一搭,“你女儿这事…是她自食其果。
我只能帮她这一次,你让她自己选择,是以后过平常日子,还是就这样等死,选好了告诉我就行。”
这时李茉莉上前一步,仿佛用了多大勇气似的,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紧张。
她‘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霍闲正好在她前方,把霍闲吓了一跳,一个横跳蹿到一旁。
无端受人跪拜,可是要折寿的。
她面冲梵迦也,而我又在梵迦也身旁,所以我也起来向旁边挪了挪。
“梵先生,我能不能斗胆换个选择…?”
梵迦也颔首,示意让她说来听听。
符晴看不过去,起身去拉她,指责道:“多大个事,你跪什么,丢人不丢人?!你这让如因多难做啊!”
她小脸涨红,但眼神异常坚定,“听闻你是四象地最厉害的人,我想拜在您的门下,跟您学手艺。“
我:“……”
野心倒是不小。
这么多年来,我还从未听闻梵迦也收过徒弟,四象地想拜他门下的人能排到国外。
屋子里静悄悄的,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梵迦也想了几秒,点头道:“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我给你出道题,做成了,我收你。”
我们所有人都目光都纷纷投向他。
有惊诧,有欣喜,有不解,有质疑。
有人欢喜,自有人愁。
李茉莉一瞧有门路,大大的杏眼亮晶晶的,兴奋的点头,道:“您说,无论什么难题,我一定都能做到!”
“我瞧你这腿应该是烂了,你身上怎么回事儿,你知晓吗?”
她点头。
“我知道,因为我帮人渡病没渡出去,所以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后果。
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医好我自己!”
我心里冷笑。
简直荒唐!
阿炁说她惹了野狐狸,她却说自己因为没渡出去病!
她若真清楚自己怎么回事,能把自己医好,何苦费劲跑来玄武城?
还是说…是我没看透她,她的目的,就是玄武城?
是拜梵迦也为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