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十户都是僭越之人串通好的人。
“那家酒馆的老板,查到他是什么来历了吗?”
朱高燧继续询问道。
狄平点了点头。
“在金川街道主路,有家酒楼,名为醉仙楼。”
“从醉仙楼的左侧巷道进去,约将近两百步的深巷里,便能够看见王爷口中的酒楼。”
两百步?其中想必肯定是有弯弯绕绕的,要是直走距离。
肯定是要少些,不过开在这种地方。
这酒楼的老板也是奇葩。
南京城的那些酒楼,哪个不都是开在街道主路上。
“继续说。”
“这家酒楼的老板叫庄牧,是南京城原本的居民,其家三代都居住在南京城。”
“三年前,庄牧的父亲庄蝶因病去世,庄牧在守孝三年后,按照大明律法户籍继承,庄牧成为这家酒楼的新主人。”
目前来看,庄牧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干干净净,甚至比他都要干净。
庄牧一家在应天府居住的时间,比他们老朱家居住在应天府的时间都要长。
这种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问题的。
街坊邻居都熟悉的很,有什么变化,很快就会被察觉。
“不过,这庄牧的经历倒是有些特殊。”
“特殊?”
狄平点头。
“根据其邻里了解的情况来看,庄牧貌似有种病,而且是很奇怪的病。”
奇怪的病?
“什么病?”
“庄牧的睡觉时间十分漫长,几乎每天都睡觉八九个时辰,甚至有时达到十个时辰。”
朱高燧微微一愣。
每天都要睡觉十个时辰?那岂不是说,苏醒的时间只有两个时辰?
这种病,倒是闻所未闻。
正常人基本上也就是休息四个时辰左右。
庄牧的睡眠时间,是普通人的一倍。
“其父庄蝶,还去寻遍了南京城附近的良医,对此都束手无策。”
这种前所未闻的病症,能够找到解决办法就奇了怪。
虽然他没怎么看过医术。
但大部分郎中大夫看病,都是靠着医术案例,或者是经验治。
况且,从狄平汇报的话来看,这病并不致命。
“哦对了,属下还查到一件事。”
“黑衣宰相姚广孝从几个月前开始,便经常去这家酒楼喝酒,风雨无阻。”
朱高燧眸光中闪过一丝诧异。
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听错了,他还特意再询问了一遍。
“狄平,你确定是姚先生去喝的酒?”
黑衣宰相姚广孝,虽没有具体官职,但一直都备受他们一家的敬重。
锦衣卫等人对其也是恭恭敬敬。
要是没有姚广孝,估摸着他朱高燧连王都没得做,更别想说做皇帝。
在他的记忆中,姚广孝向来都是洁身自好,怎么好端端的一把年纪。
还风雨无阻的喝起酒来了。
“王爷,属下还能骗您不成,应天府里潜伏的锦衣卫,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他的行踪。”
狄平肯定道。
朱高燧眸光中闪过一丝乐趣,看来这个庄牧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能够让姚广孝风雨无阻的去喝酒,他倒是好奇,这个庄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如今面对龙袍僭越案,他这便是毫无头绪。
估计也只能从这个庄牧这里寻找突破口。
朱高燧缓缓站起身:“走,去一趟这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