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活着还好,你尚且不敢太过放肆。”
“要是我们死了,你确信不会沉浸在美梦之中?”
梦境,是他们能够接触到的最神奇的东西。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他们不需要为在梦境中做出的事情,付出任何代价。
做梦当皇帝,什么他娘的天下社稷,什么国家繁荣昌盛。
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是梦,梦醒了,这些也就消失了。
做任何事情,不用付出哪怕一丁点的代价。
只管享受就行。
“爹,你的意思是,爷爷是因为害怕我沉浸在梦境里。”
“这才说这番话,警告我?”
朱高炽点了点头。
“可我身为皇太孙,还有什么事情是能让我沉迷的?”
“而且,我又不是没有做过梦,梦里那些事情也就那样吧。”
朱瞻基自信的说道。
他的地位已经可以说是金字塔的最顶端,未来更是万人之上。
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会沉浸在那虚无缥缈的梦境中。
况且,长这么大,他多多少少睡觉的时候也做过梦。
春梦,皇帝梦,噩梦等等,在他看来。
都假的不得了,根本不可能沉迷其中。
看着十分自信的朱瞻基,朱高炽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口气。
看来,老爷子的警告和担忧没有错。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绝对的事情。
朱瞻基尚且年轻,没有经历过繁杂的朝中事务,也没经历过朝廷群臣之间的勾心斗角。
人际关系的复杂,也没有历经过太大的风雨。
朱瞻基有两把伞,一把是朱棣,一把是他这个太子。
“总之,你就听你爷爷的话。”
“不要去碰,最好接触都不要和这个庄牧接触。”
只要不去接触这个庄牧,就不会触碰到酒水梦境。
自然而然就不会沉浸其中,也不会让朱棣担忧。
朱瞻基无奈点了点头。
“哦对了,你爷爷不是让我把批阅的奏疏都给他搬过去吗?”
“差点把这事忘了,搬奏疏的人来了没?”
……
尚书房。
朱棣正围坐在火炉前面,其身旁则便是夏元吉和蹇义。
越靠近朱棣的,便是越重视的官员,越亲近的官员。
“这两天,朝廷没出什么事情吧。”
距离朱棣只有半步远的夏元吉开口说道。
“有太子在,朝廷上下安余,没出什么大事。”
“而且太子……”
没等金忠说完,朱棣举起手打断。
目光朝着夏元吉望去,淡淡的笑道。
“你不是向来刚正直言,怎么也学了阿谀奉承这套。”
“太子做的怎么样,我心里有数,你们也不必和我夸耀他。”
虽然朱高炽确实做的不错,值得夸赞。
但在朱棣心里认为,这都是身为太子应该做的。
并不值得被夸赞和夸耀,要是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当什么太子?
其左侧坐着的蹇义,见状说道:“皇上,微臣倒是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