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驹道也生气地说:“虽然你们是官,你们有权力要我们交税,但是,也要讲道理。我们交过税,为何要交第二次?县尊不要欺人太甚!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你们不是好惹的,本县就好惹?”
啪的一声,萧凌猛拍惊堂木,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冲着差役吼道:“左右,给我全部拿下,一个也不许走!”
差役们愣了一会儿,立刻冲上来,将近百名乡绅一个不留全部抓获,用绳子绑了,不让他们自由活动。
乡绅们这才害怕了,这个县尊吃人不吐骨,将所有乡绅全部抓了,头真铁啊!一点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你如此得罪我们,以后谁帮你在乡下收税?一个村庄那么多的佃户,有那么多的农民,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一家一户去向他们收税?
他们不交,你又有什么办法逼他们交?也把他们抓起来,关入大牢?
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一冲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萧凌对差役说:“将这些人全部投入大牢,通知他们家人,必须交税放人。谁要是放走一个,本县绝不轻饶!”
谢东急红了眼睛,大声分辩:“大人,你搞错了吧?我父亲已经关入大牢,你为何还要关我?”
萧凌看看谢东,想起来了,他的父亲谢则学确实正在大牢中,再关押他,就重复了。
不过萧凌的脑子好使,稍微一想,就想出一个妙计,冷冷告诉他:“这些乡绅是你们四大家族召集来的吧?”
谢东点点头,没有否认这个事实。
萧凌说:“你聚众闹事,妖言惑众,影响本县的正常工作,已经犯下寻衅滋事之罪,本县罚你关十五天的监禁,你可有话说?”
“什么?”谢东再次震惊了,把乡绅叫到县衙也犯法?“我不服,我没有,你假公济私,打击报复我们,我们是合法的!”
“再在大堂上大声喧哗,关你一个月监禁!”萧凌威胁他道。
重压之下,他不说话了,头一低,不争气的眼泪流了下来。他万万没料到,把乡绅聚到县衙也是犯法,早知如此,何必多此一举?
在萧凌的强势下,差役将所有乡绅全部关入大牢。
大牢里一时怨声载道,咒骂满天飞。
萧凌派差役,按名单通知他们的家属,十天之内,必须交齐今年的税款。否则以抗税不交为罪名,发配到边疆做苦力。
那时候,再想救他们,就晚了。
这一天,全县鸡飞狗跳的,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从头到尾,县丞伍次友全程参与这件事,不过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在观察,思考,如何应对这个交税危机。
当萧凌将所有乡绅关起来时,他觉得他该站出来了,再不站出来说几句话,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将来就不好收场。
萧凌当县令时间太短,想办大事的心太急躁,有点急功冒进。得罪这么多乡绅,几乎得罪完了全县的大户,不利于以后工作的开展。
他就站出来,劝萧凌:“大人且慢,卑职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