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羽看了苏念许久，也看不见她眼中有一丝他的身影。

他笑了笑，笑容隐去唇角的苦涩。

他移开目光，垂眸看了眼地面。

从未想过如此天才的自己，竟败在“情”之一字。

输得一塌糊涂，一败涂地。

满盘皆输。

暮羽无力地勾起唇角，只觉得疲惫。

他闭了闭眼，又很快睁开，只是再也没有看向苏念了。

苏念沉默。

她其实刚才很清楚地看到，暮羽的眸色确确实实不是纯正的红色。

里面全是揉碎的、纯粹的黑。

瞳孔颜色微微泛红，所以看起来有些淡，只让人看到幽幽红光微闪，漂亮得有些炫目。

苏念心里突然怪不舒服的。

好像不该这么怀疑暮羽。

虽然两人不熟，而且他还智障，但无辜的人就是无辜的人，她不认识他，当然也不想伤害他。

只是觉得有点嫌弃。

毕竟让她这么嫌弃的人似乎有很多。

那么也算不得什么事。

……屁！

那暮羽伤心个鬼啊！

大老远隔着三米远的地板都清清楚楚地瞅见男人苦涩爱而不得的伤感情怀了。

那么……苏念面无表情，实则在暗中思考，问题来了暮羽对谁爱而不得啊？

苏念微微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她摇了摇头，只觉得智障的思维不是她这种不正常的人能懂的。

不是她不够聪明不够天才，主要是智障的脑回路她这个不正常的人是真的不懂。

苏念安静了会。

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出口说话。

她微微绷着脸，面无表情地瞅向旁边的女孩和少年，女孩和少年还在悄悄地说话。

苏念：“……”

她只看了一秒，就果断转头，看向还靠在阳台边缘的暮羽，盯了他足足一分钟。

但奈何暮羽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屌都没屌苏念。

苏念：“……”

她抿唇，神色淡淡依旧平静。

苏念面无表情：“我们什么时候走？”我的脚都站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