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们是被你采访的疯人，但实际上，他们是在通过你，观察这个世界。”男人的语气依旧平静，“你是他们的镜子，而他们，是透过你了解‘外面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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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语塞，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沙子，发不出声音。

男人的声音继续回荡在房间里：“疯人镜，不是用来让你理解疯人的工具，而是让你成为疯人的工具。”

“为什么？”我终于找到了一丝力气，声音颤抖着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外面的世界……”男人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才是真正的疯人世界。而你，是我们选择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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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海里像是被无数炸弹轰炸，所有的认知开始崩塌。

“你在说谎！”我嘶吼着，冲到玻璃前，用力捶打着那道透明的屏障，“这些都不是真的！”

男人叹了口气，摇摇头：“当你无法接受真相的时候，否认就是最自然的反应。”

“闭嘴！”我怒吼道，“让我出去！”

男人没有理会我的咆哮，他转身向门口走去：“你可以选择相信你看到的一切，也可以选择继续否认。但无论你选择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已经是疯人镜的一部分。”

说完，他推开门，消失在了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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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瘫倒在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张医生、老王，还有那个镜中人，他们真的只是观察我的吗？

还是说，真正的疯子，其实一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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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玻璃墙突然亮了起来，一个巨大的投影映射在我面前。

画面中，是我的脸。

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空洞的眼神直视着镜头，嘴里喃喃重复着一句话：

“疯人镜的真相，不是疯人的世界，而是被镜子迷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