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冷笑了一声，“当你试图挣脱牢笼，当然会显得与众不同。但你要明白，这种‘疯’并不是病，而是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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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片段。

曾经采访过的那些病人，他们说过的那些奇怪的话语，仿佛一下子拼成了一幅完整的图画。

陈芸说的裂缝，老王口中的骗局，还有这面镜子所映照出的真相——这一切都在告诉我，现实根本不像我以为的那样简单。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盯着他，声音有些发颤。

“很简单。”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把镜子给我。”

“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彻底击碎这个牢笼。”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而你，将成为第一个见证高维度世界真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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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微微颤抖，紧握镜子的指关节泛白。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但直觉告诉我，一旦将镜子交给他，一切都将无法回头。

“你在害怕什么？”他逼近一步，声音低得像是耳语，“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

“可是……”我咬了咬牙，犹豫不决，“如果真相比谎言更可怕呢？”

他停下了，目光深邃得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真相从来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愿不愿意接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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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即将做出决定时，门外突然传来陈芸的声音：“别听他的！他只是在利用你！”

我猛地转过头，只见陈芸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他根本不是在帮你，他只是在用你的镜子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什么计划？”

“打破规则，并不一定意味着自由，”陈芸一字一顿地说道，“有时候，打破牢笼，只会让更大的怪物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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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谁才是在说真话？谁才是疯子？

我无法分辨，只觉得脑袋快要炸裂。

“快，把镜子给我！”男人怒吼着，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急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改变一切！”

“别给他！”陈芸拉住我的胳膊，眼神中满是恳求，“相信我，保持规则，比毁掉它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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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镜子在掌心中滑动。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选择中，我做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