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它,实在是李二魁如今的熊身太过骇人。
好在得了脑海中的鼎灵提醒,他知道自己在修炼的同时,不断淬炼身躯,有益无害,否则又该忧心了。
如今经过这十几天的日夜修炼,李二魁身躯拔高的速度虽有暂缓,个头也已足足有了两丈有余,放在前世,便是有两层楼房那么高了。
站在原处不动,如同一块黑黝黝的坚硬山石,自然把金池和尚给吓了一跳。
“你这惫懒熊罴,也是个好吃受,往些年,也没见你长的这么快……”
金池和尚和李二魁算是多年的旧相识,他恍神讶异一会儿,竟也不觉害怕,围着他连转几圈,啧啧称奇。
李二魁哼了哼,并无意解释,闷声道:“俺也不知道,这旬月的初一十五,怎么没见着上师来给俺讲经?”
“哼,别提了,就是那个老不死的监院,总怀疑我在外出采买之时,徇私贪赃,谋取私利。好在我金池一向精明,任由他翻遍了账簿,也挑不出我的毛病。”
“可那监院却又不甘心,这些日子找了个由头,拿去了我外出采买的职司,换成管理仆役的差事了。”
金池和尚语气虽说抱怨,但瞧脸上的神情,未免有些洋洋得意,显然那管理仆役的差事,比先前更为滋润。
他拍拍李二魁的肚皮,仰起头,叹了口气道:“虽说我在院里的差事,算是又往上提了一级,可这般便也不容易出门,给你讲授佛经了。”
“此番还是趁着大雪封路,阖院上下都要外出打扫积雪,我好歹找了个由头,才能特意赶来。”
李二魁闷不作声,他也不觉得金池和尚会什么好心意,来冒着鹅毛大雪,特意来给他传达消息,只等他自个儿说明来意。
果不其然,金池和尚转悠两圈,沉吟半晌,终于道出来意:
“如今已是年底了,待过了年关,我观音禅院便要大开法会,请老院主,首座长老,监院长老来讲演诸品妙诀,既为弘佛普法,又为试教众位弟子,拔擢英才。”
“如今首座弟子尚有一位空缺,我忝为执事,若是表现光彩,便可拜为首座弟子,位列真传!”
金池和尚说着,五指轻柔的帮李二魁理理皮毛,把他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熊儿,你如此聪慧,到时候只消与我配合一番,弄出个祥兆出来,显得我金池佛法高深,慈悲为怀,自有一颗妙明真心,那首座弟子的位置,便无可置喙,自然是我的了。”
嘿,我就说这金池和尚前来,不先去搜罗些山珍药材,来扯些闲话,便没甚好事儿。
李二魁心中嘀咕,也不忙应下,肚子往后一吸,避开金池和尚离他理毛的手指头,继续闷声道:“小熊愚钝,不知上师要俺如何弄个祥兆出来?”
金池和尚愈发亲切和蔼,又多走两步,绕到李二魁背后,来殷勤给他打理后背的熊毛:
“你预先躲在禅院之外,等到法会开始,院主首座讲演佛法完毕,轮到弟子上台,待我上台讲解佛法真谛之前,会提前摆动经幡,你便可趁机闯入禅院。”
“以你这般骇人的模样,院中的众位僧人定会被吓得慌张逃窜,你只消双掌合十,乖乖念佛,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做出一副温驯乖巧,皈依我佛的姿势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