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批发部卸完货后,国凤对董雷说:“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履行职责了,过一段时间或许去市里进货的人就是你了。”
“难道你教了书就不再照看批发部的生意了?”
“寒暑假我就来,平时给咱带孩子,你把妈妈接来给你平时照看不是挺好吗?“
本身国凤昨天说这话董雷心里就不高兴,今天又提到让母亲来帮忙的事,董雷暴跳如雷:“你只知道剥削我妈妈,她在家给咱做饭,忙的时候给咱送来,还有接送两个孩子,她能忙过来吗?”
“我回到学校了,孩子就不用她管了啊!”
“说是孩子不用管了,不是一直都在妈妈那里吗?”
“放心,我到时候自己带!”国凤大声说道。
董雷不明白的是,这个一向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的国凤现在变得越来越放肆,任何事情好像都在和自己对着干,如再不严厉,这个国凤有可的骑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
想到这,董雷用拳在国凤的身上打了一下:“我发现你越来越自以为是了,不敬重老人就算了,还想压榨干老人的最后的力气,你不想活了。”
毫无防备的国凤被丈夫打了一拳后,一个趔趄差点倒在柜台前,国凤怒怼着:“妈妈是同意的,我俩商量过的,你不同意她也要来!我也要回学校!”
“回你妈的x,我今天就让你死了这条心。”董雷说着顺手拿起手边的送货单书子扔了过去:“告诉你,想回学校,没门!你要回到学校,我让你今生不得安宁!”
“别吓唬我,我国凤也不是吓大的,咱们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国凤说完后直接出了批发部,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一在街道上偶然碰见了那个给自己送药的人,他惴惴不安的和妻子悄悄的商量以后,让妻子报警,自己去尽量拖住那个人,夫妻俩人的配合终于让送药的人现在正坐在派出所的询问室。
当身着黄军用棉袄的嫌疑人,给警察讲了送药的经过以后警察再次感到很迷茫。
原来,李一妻子报警让派出所带回来的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送药人,他也只是一个受人之托的二传手而已。
那么这个给黄军用棉袄掏钱让送药的人会是谁呢?
他怎么会知道李一和李国庆的关系?自己为什么不直接送给国庆?绕这么大的圈子目的何在?
听完黄军棉袄人的叙述,警察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军用棉袄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在他的身上,这个药的背后还藏有很大的幕后操纵者。
但是这个幕后推的人是不是又是个二传手呢?如果是,这个人在哪里,他又是谁呢?
在询问的过程中,穿军用棉衣棉袄的人说的一句话,引起了民警的高度重视。
警察让军用棉袄的人回忆一下,当时送药人的大概外貌,军用棉袄说:“那是一个个头挺高,穿了一身西服的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哦,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他的眉毛很浓很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眉毛很浓?很重?
就是这句话,让警察突然想起了他们在办案的过程中,在一个什么地方,好像在照片上见过这个人,但是警察一时半会后还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春光商店批发部。”一位去过白警察喊了出来。
几位警察突然想起了那个地方:“李国凤的丈夫?”
想到这个人的时候,他们都被自己的判断吓了一跳。
李国凤的丈夫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他为什么会给小舅子和岳丈家送这些属于二类管制的药品呢?
无人能解释清楚其中的原因。但仍然要把他列入重点排查的对象之中。
那天李国庆带路去的李国庆老家,是派出所接到了群众举报,说是李国庆的老家也有在李国庆房间里的药物。
案件重大,警察在李国庆的引路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他的老家。
果然和举报的情况基本一致,在进了大门的右边,有一堆堆放的沙石,而沙石的上面就放着一个小号的白色编织袋,编织袋里面装的,和李国庆房间里后药品瓶子几乎一模一样。
当警察把这些东西拿给国庆的父母看时,老两口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老俩口甚至于连那堆沙石上面什么时候放的编织袋都不知道。
对于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物证,让警察在仔细的考虑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先找到这个白色小号编织袋是从哪里来的?
当国庆父亲拿出女儿国凤给自己买药经常用的编织袋时,警察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这两个编织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经常买药的那个白色编织袋和那个装药的编织袋的干净程度相差甚远。
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编织袋里所装的药瓶子,老俩口一问三不知。
为进一步证实白色编织袋的出处,警察又在国庆的带领下赶到了国庆姐姐国凤的批发部。
李国凤看到编织袋的第一眼就承认是自己批发部曾经装白糖的袋子,只觉得瓶子里的药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就在警察即将离开国凤批发部的时候,一直坐在车上的国庆来到了姐姐的面前。
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弟弟,国凤先是一惊:“你咋在这里?”
国庆无奈的看了看几位警察欲言又止。
几位警察也明白亲姊妹要说些不愿他们听到的私下话,便朝批发部的门外走去。
当走到批发部门口时,一警察特意留神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四口之家的照片,他注意到,国凤的丈夫在照片中模样清瘦,炯炯有神的眼睛上的眉毛似乎跟唱戏的生角一样竖着,又浓又重,透着一顾不怒自威的气息。
根据走访下来的综合情况分析,李国庆和姐夫的关系非常不好,警察赶到李国凤的批发部去,虽然证实了编织袋的来历,却没有见到她的丈夫,甚至于连她的丈夫外出的原因都没人问,现在多少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