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月从颜亦欢怀里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怒瞪着珈柏图:“珈柏图!不许无礼!”
“啧……”珈柏图满脸不爽的移开眼。
景少谦摇着扇子开口问珈柏图:“你怎么在宫里?布仁达呢?”
珈柏图嗤笑一声:“那个废物……早跑了。不过还挺能躲,暂时没找到。”
颜亦欢也有疑惑,她低头问容昭月:“这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容昭月神情黯然,她捋了捋思绪,缓缓讲述。
“及笄礼后我去找你,却遇到邵恒之说你去了等闲楼,我没怀疑,跟着去了……”
那日容昭月到了等闲楼,果然见到了“颜亦欢”,她接过了“颜亦欢”递给她的茶水,喝完之后便不省人事……
再然后等她醒来,已是一日之后了。
偌大的宫殿中只有秋霜守在她身边。
秋霜哭着告诉容昭月,容景煜在等闲楼中遇害,颜亦欢被怀疑是凶手押入了天牢,容景辉逼宫了,皇帝与皇后被困在了景和宫,如今宫人心心慌慌,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容昭月的思绪空白许久,她觉得秋霜说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懂了。
直到布仁达闯入她的宫中。
布仁达带了一队侍卫,二话不说拖走了秋霜,宫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容昭月怒斥:“大胆!这是本公主的寝殿!谁准你进来的?”
布仁达一步步逼近,眼中的打量放肆而下流:“还当自己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吗?安庆帝自己都自身难保,现在还有谁能救你?”
“胡说!”容昭月心里又急又怕,面上强自镇定,“这里是大夏皇宫,容不得你放肆!”
然而话是这么说,容昭月却也慢慢反应过来,按常理布仁达绝不可能在大夏宫中如此放肆,可事实偏就是他敢这么做了,那么宫中就真的是出事了……秋霜说的是真的!
就在布仁达走到床边时,容昭月心念一动,手中出现长剑,她起身猛的朝布仁达刺去!
布仁达好歹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人,第一时间便躲开了,只是胳膊仍是被划出血痕。
他退开几步,盯着容昭月露出玩味的笑:“还是朵带刺的玫瑰,有意思……等日后到了古娄,看本王如何将你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拔掉!”
他说的意有所指,昂首笑得犹如稳操胜券的得胜者。
“大王,二皇子那里成了,正请您过去。”宫外有人禀报。
布仁达哈哈大笑:“小公主我们日后慢慢玩。”
他大笑着离去。
容景辉登基了,自称圣昌帝。
他登基后第一件事,便将容昭月赐婚给了布仁达。
容昭月不可置信,求容景辉收回成命,可容景辉却冷漠异常。
容昭月将自己关在宫殿中绝食抗议,容景辉毫不在意,只在三日后派了个太监将容昭月抬到了景和宫外。
容昭月在宫墙外听见了许久未见的父母的声音,安庆帝正在怒斥容景辉谋逆不孝!“容景辉你这个畜生!你弑兄逼宫!如今更是关着朕三日不给吃喝,难不成是想弑父吗?!”
容昭月震惊的口不能言,容景煜……是容景辉害死的?
然后,她身旁的太监开口了:“皇上说了,若是您继续不吃不喝,太上皇与太后也同您一般不许进食,您何时想通了,他们也就能好好吃上饭了。”
容昭月浑身冰凉彻骨。
容景辉……好狠的心!竟如此不念血脉亲情!
容昭月当日便逼着自己用膳,一口一口,味同嚼蜡。
她被关在宫中不得出,玄阳宗的师兄弟曾来寻过她,她咬着牙说违心的话。
她说她要退出宗门。
她知道这趟浑水玄阳宗不能沾,也沾不得,这是朝廷的事,而玄阳宗不得插手。
一直等到和亲的日子。
鲜红华美的嫁衣,刺的她双目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