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细行拿过鸡蛋盯着，鸡蛋上面的印的生产日期，长叹一声。

“上午八点三十分，我竟然想伸手打人。”

“还是大少奶奶厉害，把你这样一个绅士，逼成出莽夫的行径。”

“我该拿她怎么办？”

“要不然，由着她。”

金细行喘一口粗气，侧首，吩咐身边的仆人。

“拢一条产业链，包括棉花原料，印染，炼化，聚酯纤维，其中的制造到运输再到……”

金细行没说完，金细行的妻子握住他的手，摇摇头。

“没用的，大少奶奶真想接替母亲的工厂，还等到现在。她喜欢在白石叔叔的实验室，你强拉她回来只会越拉越远。”

“不能让她去，可是，筹建新的实验室要时间，她……”

“大少奶奶爱玩，让她出去玩一段时间。”

“那就让她继续待在季灵恩身边，直到新的实验室建好。”

金细行丢下一句话，一身戾气的大步离开。

一身戾气写完总结的黄恰恰，软弱无力地，合上笔记本，趴在桌上。

季灵恩笑呵呵的起身，递上卡普奇诺，俯视黄恰恰红扑扑的小脸。

“第一次见到写总结，生这么大气的人。”

黄恰恰推开咖啡杯，愤愤道。

“总结写完，写风投方案，写完风投方案，写商业风险评估，知道的是打算投资电池厂，不知道的是生产电池呢？”

“呵呵，还好不是发明电池。”

黄恰恰推开面前的平板，弓着身子，脑袋垫着自己交叠的手背，仰视一脸温柔的季灵恩，抱怨道。

“我一个临时工，干的工作比在编的都多，到头来半句表扬没有，只有工作叠加。我算看明白了，我只有写不完才能休息。”

季灵恩轻轻拿过黄恰恰的笔记本掀开，滑动鼠标，笑道。

“融资方案要是不交上去，不是白写了。”

“一会儿写投资方，一会儿写融资方，我脑细胞累了，不想玩角色扮演，只想休息。”

“呵呵，吃点东西。”

季灵恩拿出手机，递给黄恰恰。

“我不吃了，请你吧，你想吃什么！”

“吃点橘子，酸酸甜甜的。”

“好。”

黄恰恰拿出手机，万里扶光的电话打过来，黄恰恰缓缓起身，离开季灵恩的办公室，季灵恩轻轻打开桌上另一台，黄恰恰从来不知道做什么工作的电脑。

“我想离家出走。”

“呵呵，一块小小的电池竟然有这么大力量。”

“当然，电池的发明，让我们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是突破革命性力量的展现，电池的力量任何人不容小觑。”

“谁再说你工作不用心我都不信，电池的宣传语都信手拈来，何况一个小小的融资方案。”

“气死我了，是不是金细行叫你来催我，他现在把我压榨的一点空余时间都没了，我现在严重睡眠不足。”

“现在才十一点，我在家的时候，你十一点在床上也没睡觉。”

“你不在家，我当然好好补觉，结果，现在比你在家睡的还晚。”

“想我了？”

“半点都不想，我只想我的床。”

“融资方案交给金细行，我替你说说情。”

“打死我今晚也不交，今晚不交我就不用写计划书。”

“金细行就算不用问季灵恩，也能轻而易举的，推算出你的进度，交上去，下一份回家慢慢写。”

“我都想住在公司，这样查资料还方便一点。”

“季灵恩没发给你电子资料。”

“我没和季灵恩要电子资料，找的纸质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