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的事可太多了,她伸出手指头,一个个数过去,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状。
星言见她又兴奋又苦恼,难以抉择,于是锦囊献策,提了个小意见。
“不只是天罚,可以把想做的所有事都写下来,我们一件一件去做。”
这个想法好,不愧是国公爷!
她磨拳搓掌,跃跃欲试:“有纸笔么?”
纸笔是肯定有的,星言甚至把他的书房都搬了过来。
书房内一应笔墨纸砚俱全,弥漫着浅浅的檀木香,青白釉梅瓶中还散散插了几支秋海棠。
如此清雅去俗之地,她的字却实在有些煞风景,足以用摧枯拉朽,人神共愤二词来形容。
她写的是:“救风尘,平宫斗……”
星言无奈地摇摇头,这明显是平日里话本看多了。
“除了天罚,我还有一件事想做。”
她用手指绕起一缕青丝,悠然自得的转了一圈又一圈,双眸明艳,朝他妩媚一笑。
“我想回到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天。”
祁凰一直以为二人初相识,就是起源于那次同阿黄的赌约,地点正是在星言的府中。
后来她提起此事,星言却斩钉截铁地说不是,并且任她软磨硬泡,怎么也不愿说出真相。
这次一定不能放过他,怎么也要把真相给挖出来,并且不排除使用非常手段。
星言的嘴却严实得很,错开她的眼神,半点没有吐露真相的意愿。
哼,男人。
她微微踮起起脚尖,暧昧地贴在他的耳畔:“都到这一步了,就告诉我吧。”
就像只软绵绵的小羊,搂着他的腰,一双清澈如琉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星言锐利的目光刹那间落在她身上,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那瞳孔中,一点点染上了情欲的颜色。
这就开始玩火了?
孺子可教也。
他低低一笑,眼中墨色翻涌,大手一挥,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尽数扫落在地。
然后握住她纤细的腰身,轻轻往上一提,坐到光滑的紫檀书案之上。
她用脚尖抵住他,唇角俏俏弯着,眼尾梢弯一道细细的勾,扫上鬓去,勾得人魂魄飘浮。
“你说不说?嗯?”
她伸出微凉的食指,轻轻碰了他的鼻尖,又轻轻划过薄唇,蹚过喉结,一点一点,攻城略地。
星言眸光流转,幽深至极,狠狠捉住她流连于小腹处的手,声音哑然至极,带着浓浓的欲念。
“过几日就带你去。”
“好啊,骗人是小狗……”
话音未落,他便倾覆了上来。
清冽的气息汹涌地铺洒着,侵袭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有种说不出的滚烫。
温热的掌心扣住后脑,唇齿之间萦绕着清冽的檀木香,和缠绕其中浓烈而沉醉的爱意。
祁凰被吻得头晕目眩,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近他。
“三七,唤我的名字……”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充满诱惑。
祁凰感到耳垂一阵酥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放空大脑,听之任之。
“星言……”
唇齿相偎的亲吻从未如此凶猛,他像饿急了的猛兽,一路横冲直撞,攻城掠地。
直到将她一点点碾碎,冲撞成散落满地的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