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是会受伤的啊?”【勿言】淡淡开口,稍稍活动一下身体,皱着眉头把脚下的骨刺震碎。
摩尔把手杖握在手里,先触碰一下确定薛定谔的确能够被触碰,又是一击打碎薛定谔的右腿。
“小心一点,赶紧解决他。”
“刚刚是概率问题还是次数问题,我不在乎,”【勿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最后一口气我还是发发善心,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呃......”薛定谔呼吸困难,但还是带着笑意,手慢慢抬起,触碰到【勿言】的面具。
“做工真......精良......”
摩尔感觉有些不对,为什么突然聊起面具的事情。
“话说你的夙愿就是为了摸一摸我的脸?”
【勿听】说着,又随手把未名打散不知道多少遍,飞溅出去的血肉让四人里还有意识的达摩又打了一哆嗦。
“这也是......规则赐给你的......?”说完,薛定谔笑着咳出血。
什么意思?
规则赐给我?
难道不是吗?有什么问题?
【勿言】思考了一下,突然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就好像一根吸管的两端都露出了线头,可拉扯一根另一根并没有反应。
这根线并不连接在一起,就像这个事情少了一环。
“什么意思?”【勿言】一手捅穿了薛定谔的腹部。
“呜!”薛定谔闷哼一声。
内脏和骨骼的碎片,随着鲜血从薛定谔的身后喷涌。
薛定谔努努力,依旧坚持嘴角的上扬:“【神石】里,到底还有谁,有神赐的面具?”
“住嘴!”摩尔突然紧张起来,手杖浓缩又伸展,变成一把利刃。
之前的行为是击打,现在则是真的想要薛定谔的命。
刀刃划过,可薛定谔的身体虚化一下,导致刀刃并没有完全命中,只在身体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上一纪元的特征......为什么能重现?”
“你的存在......明明......在挑战这个世界的规则。”
薛定谔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到【勿言】的耳里。
“什么......叔叔,他到底在说什么!”【勿言】的声音有一些难以察觉的颤抖。
这颤抖被摩尔捕捉到:“不能相信!这个人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什么不能相信?薛定谔说的话在细想下完全是有道理的。
【勿言】怎么可能不知道世界的规则呢?自己的能力就是借由规则所诞生的。
要点不在于这个世界的规则怎么样,不在于自己是否有面具,不在于自己的现状为何是上一纪元的展现,更不在于薛定谔对自己所谓【能力】的解析。
而是名字。
自己的【能力】,包括自己【勿言】背后,都好像没有名字的。
如果是因为时间长久导致忘记,那也至少有个虚影待在空位上。
可现在,在【勿言】的大脑中,关于这两个名字的内容,仅能想到一个对象。
——【财主】弗朗基德。
自己的上一代......吗?
一旦怀疑的种子掉进大脑,不论多深也总会把枝芽冒出沟壑。
所谓弗朗基德的后代,所谓继承【财主】的能力,所谓巴菲特的三权之一。
所谓的巴菲特,【勿言】都是听来的。
都是听摩尔说的。
【勿言】看向摩尔,眼里还有残留的不可思议。
“叔叔,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摩尔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指示,”把金币变回原样收进衣服的内袋,“是神的示意,【勿言】,你没有什么好怀疑的。”接着对着【勿言】张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