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错在凤府门口候了近一个月,郑德音终于放人进门。
萧错这些日子,雷打不动,见天儿来凤府门口,连襄王大婚之日也是匆匆送去贺礼,便折回来等着,听说萧太妃因为这事气的不轻。
今日总算是进了凤府的门。
直到坐在凤府前厅时,他甚至还有些恍惚,凤二见他这般,调侃道:“恭喜萧公子,守得云开见月明。”
萧错这些日子,晒黑了不少,看着和街上平民百姓并无二致,起身,拱手道:“凤二老爷说笑了。”
“好在大嫂松口了,也不算白白等了这么久。”
两家都同意,后面的事情便简单了许多,下聘前,郑德音见了萧错一面,道:“萧公子,我这侄女从小受了不少苦楚,今后你娶了她,若再叫她受半分委屈,我头一个不依!”
萧错道:“凤伯母放心,萧错日后,定好生待她,决计不会叫人委屈了去,伯母若信不过,咱们便去衙门签了协议,萧错日后若负了若兰,便叫我不得好死。”
“那倒是不用。”
得了保证,郑德音仍旧没给好脸,道:“你们男人,兴头上什么话都说,过了也就忘了,到时,我还能找你赔不成?”
“多的我也不说,只一点,你要真心待她,从前的事,便不提了,日后若过得好便罢,若过得不好,我就是千山万水,也要将人接回来。”
“凤家,就是她娘家。”
“萧错知晓,说的再多都是纸上谈兵,咱们日后见真章。”
因凤家要举家北迁,司若兰的亲事已定,便将日子算好,只等过门。
萧错也说到做到,下聘礼时,比当初姚家还要重两成,郑德音满意,比对着凤家女儿给司若兰添了嫁妆。
娶亲当日,整个京城热闹非凡,萧错大手笔,将花轿路过之处,皆铺满红布,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姚静姝直觉,若是规制允许,他怕是办的更夸张,郑德音倒是又宽心不少,若兰这丫头,也算是苦尽甘来。
司若兰坐在花轿中,恍若做梦一般,从前这样的日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奢望,可今日唢呐震耳欲聋,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她甚至掐了下自己。
疼的,不是梦。
若兰在京中没有好友,姚静姝便亲自送她出嫁,沈誉、荀真、连带着许久不露面的宋珂也一同前来,为司若兰添妆。
姚静姝见了宋珂,玩笑道:“听说宋姑娘近日拜了师父,日日苦学勤练,想必,来日要做个女状元?”
“表姐,穆呆子说我也就算了,你也跟着取笑我,我不与你好了。”
说着便佯装生气,环着胳膊转身不理人。
“哎!别别别!”
姚静姝将人拉过,道:“你从小可是玩笑惯了的,怎么一说你那师父,便恼了?”
“哎呀!表姐!”
宋珂长这么大,头一回知道什么叫害羞,都怪穆呆子,哄着自己应下什么赌约,待会回去,有他好看的!
姚静姝看她模样,心里暗笑,舅母这回可算是能满意了,说不准,离京之前,还能吃到她的喜酒。
忙完若兰婚事,姚静姝便一心准备着北迁之事,奈何她嘴皮子都要磨破,姚老夫人就是不愿离京。
“我老婆子在京中惯了,走不得远路,你们不必考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