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儿也懒得拆穿,只盼着婚事谈崩,赶紧离开。
李娟很快端了两碗麦乳精进来,姐妹俩一人一碗。
闻着诱人的甜奶香味,林念儿接过碗就美滋滋的喝起来。
李娟瞥见林盼儿把碗搁柜子上没喝,笑道:“盼儿,你也喝呀,不用不好意思,这个有营养,对身体好的。”
“是啊,姐,你也喝啊。”林念儿也跟着劝。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趟茅房。”
闻言,李娟便起身领林盼儿去茅房。
等两人出去后,林念儿很快将自己的麦乳精喝了,又端起林盼儿放在柜子上的。
等李娟回来屋里,看到柜子上的空碗,脸色就是一变。
“呀,你咋把你姐的也喝了?”
“我姐从小就不爱喝这个。”
林念儿笑嘻嘻的回了句,端碗将碗里的麦乳精一饮而尽,喝完还一脸的意犹未尽。
李娟脸色变了几变,最终什么也没说的将空碗拿了出去。
茅房里。
林盼儿蹲坐在茅坑边,牙齿死死咬着手背,内心恨意翻涌。
上辈子,李娟也给她端了一碗麦乳精,她喝了后就不省人事。
等醒来,她已经被罗彪强行做了夫妻之实。
罗母拿捏着这事,催促两家提前办婚事,三天后她就嫁了过来。
以防重蹈上辈子的覆辙,从进罗家起她就没放松过警惕。
罗家端的茶水瓜子一律不碰,吃菜都只吃罗母夹过的。
可她想不通,她明明已经放出了要把供销社工作让给娘家人的消息,罗家明知道庄兰两口子骗婚,为何还要故伎重施给她下药。
……
李娟借着添茶水的间隙,将林盼儿闹肚子去了茅房,林念儿一个人喝了两碗麦乳精的事,玩笑般说给了堂屋里人的听。
等李娟添完茶出去没一会,罗彪也借摘瓜的借口出了堂屋。
从堂屋出来后,李娟没回罗母的屋,而是提了半桶猪食来到猪圈前喂猪。
罗家的猪圈和茅房紧挨着,林盼儿一边听着李娟喂猪,一边握紧手中的铅笔刀。
罗彪要是敢闯进来对她硬来,她不介意将对方阉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猪圈里的猪吃饱了打起了鼾,林盼儿也被鼾声催得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伴随着庄兰尖厉的大喊:“林盼儿!林盼儿!你死哪里去了?!”
林盼儿竖起耳朵怜听了下,听到了喝斥声和骂声,以及林念儿的哭声,她意识到什么,忙将铅笔刀揣回兜里。
等她从茅房出去,就看到罗母的屋门大打开着,媒人站在屋门外朝里张望。
“出啥事了?”
媒人回头看到她,脸色很是古怪,“林三妹,你去哪了?”
“我肚子不舒服,在蹲茅房。”
媒人欲言又止,最终化成了一声叹息。
庄兰怒气冲冲的罗母屋里跑了出来,扬手打了她一个大耳光,“你死哪去了?你为啥不在屋里?为啥不好好看着你妹妹?”
尽管这一巴掌打得脑瓜子嗡嗡的,可林盼儿的意识却无比清醒,甚至有点小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