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一下,骨头归位。
千彧拧着的眉头终于舒展。
小娃娃看着正骨,一声也不吭,千彧不禁又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小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真是忍耐力过人!
千彧手指一翻,翻出疗伤药膏,给娃娃细细地涂了一层。
她抬头,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小脸,认真地又涂了一层。
小娃娃嘴角无声地抽了抽。
千彧拿出绣着小红鱼的丝帕给娃娃包好,最后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娃娃嘴角微抽,想到那条贪吃鱼,估计把千彧留的丹丸当糖豆早就嗑完了吧!
小娃娃有些嫌弃蝴蝶结,但终究也没说什么,只是冷着脸。
“你父母姓甚名谁,又在何处?”
娃娃只摇头。
小云祈在心中暗道:应天地而化,哪知父母!
千彧又问娃娃怎么自己在这儿,娃娃又是摇头。
明明你我都在这儿,怎么是我自己在这儿!
“算了,这么小的孩子,也问不出什么,反正我是要找回家的路,顺便把你捎出去,出去以后再找你家人也不迟!”
小云祁刚想说什么,就被千彧抱了起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草原很是邪门!不禁设有空中禁制,就连仙法神术也多有限制,千彧试了半天也没试出满意的结果。
千彧踩过的草叶一动,伸出一双红触角,一只小红蚁望着千彧的背影兴奋地转动着触角。
远处,蚁后收到信息带着一群红蚁火速赶来,平静的草原上多了一条此起彼伏的波浪线。
离千语、小云祈还有百余丈的距离时,蚁后忽然停下了脚步,红蚁们个个刹住了脚,等待蚁后发号施令。
“我有一股特别熟悉的感觉。”
“畏惧,发自灵魂深处的畏惧!就跟当年见了云祁的感觉一样!”
“云祁上尊早已陨落,当年辛召为他殉情多么轰动,咱们十方界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蚁后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一只长了红胡子的红蚁回道。
另一只老红蚁轻蔑地斜了一眼红胡子:“谁不知云祁上尊的未婚妻是千彧神女,辛召殉的哪门子情?哼!”
红胡子立马耷拉下触角,趴在地上,不敢言语。
天杀的蚁婆,谁敢得罪她!
“神又怎会轻易陨落?万一上尊是沉睡了两万余年,这会子刚苏醒也说不定!咱们当中,我对上尊最为熟悉,安全期间,尔等原地等待,不许乱动!”
蚁后发号施令道。
“得令!”众红蚁原地不动,眼巴巴地看着蚁后渐渐爬远。
“小娃娃!几岁了?”
“七万岁!”
千彧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小脸,轻轻捏了捏脸颊。
“你这三两岁的样子,知道七万是多少吗?”
“娃娃,记住,我的名字叫姐姐,你以后便唤我姐姐吧!”
千彧笑得见牙不见眼,满脸拐带小孩子的样子。
小云祁错愕的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真当我是娃娃了!
小云祁忍不住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