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若答：“2个。”

“多少化妆师？”“18位。”

石陆再次发问，眼神往化妆间里扫视一圈：“够用吗？”

舒姝忍不住抱怨，跺了跺脚说：“不够用，和舞蹈室一样糟，每天都得抢着排队。就说我们几个，每次都得提前好久来候着，生怕误了直播，可还是常因时间紧而匆忙。上次伊苏因前面主播化妆超时，差点误了开场，急得落泪，妆都花了一部分，好在补救及时，才未出大岔子。”

接着来到直播厅。石陆目光扫视一个个直播间，手指点了点玻璃墙，问道：“苏湖公司有多少直播演播室？”

星若回答：“已装修完的有 28个，还有 5个在装修。”

石陆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问：“每个演播厅每天能播几场？”

星若解释道：“最多 2场。即便有人换着播，中间也得有设备调试和冷却时间，这环节必不可少，否则直播效果大打折扣。如果设备没调好就开播，画面卡顿，声音断续，粉丝在弹幕疯狂吐槽，主播也得崩溃，那场直播人气和收益肯定也会惨不忍睹。”

石陆又问：“够用吗？”

星若表情复杂地摇头，无奈地耸耸肩：“演播厅数量勉强够，但……”

“但什么？”石陆追问道，眼神专注地看着星若。

星若苦笑着说：“但直播竞争激烈，模式更新换代极快，演播厅得时常升级重装，更新设备，装修不同背景风格。就说 SH001，半年就换了五代演播厅。成本太高，公司压力巨大。每次升级都要重新规划布局，调整灯光音效，根据直播主题定制背景，我们也得不断调整直播内容与风格，累得不行。”

星若满脸无奈，长叹一声接着说：“苏湖公司做团播半年，光演播厅装修就投入至少 5000多万元，还不含其他投入。”

石陆并未停止追问：“那摄影房呢？外景拍摄地呢？其他直播保障设施呢？”

星若紧盯石陆，满心疑惑，挠了挠头苦笑着说：“用户大哥，您到底想说什么？我实在猜不透您的意图。”

石陆嘴角上扬，双手插兜：“都说杭州是直播之城，肯定不止你们苏湖有团播吧？”

星若回答：“苏湖团播主播在杭州舞蹈主播里占比不到百分之一。这行竞争太激烈，大家都在争抢资源。”

石陆在走廊缓缓踱步，缓缓说道：“单就舞蹈团播，你觉得杭州这么多直播媒体公司每年为主播投入的硬件和软件资金有多少？这可是个庞大数字。”

星若心中似有所悟，试探性地问，身体微微前倾：“您是想？”

石陆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轻松地说：“放心，我不是要开公会，也不是要做直播间硬件设备的批发商或租赁商。”

石陆停顿一下，眼中闪烁莫名的光芒，上前一步说道：“我想做一个直播硬件平台，舞蹈室、化妆间、直播演艺厅、外景取景地、综艺拍摄地等都由我提供。以后直播公会只需负责主播招聘、培训、管理和运营，其他交给我。这就像打造直播版的横店影视城，我取名叫直播城。你能想象它未来的潜力吗？”

星若听后，眼神满是惊讶、疑惑与震惊，半晌才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一小步问道：“用户大哥您跟我说这些干嘛？我不明白这和我有何关系。”

石陆戏谑一笑，眼中带一丝狡黠，歪着头说：“我还缺一位主理人。我觉得你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