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人很警惕,毕竟当初姜汐瑶在冷宫时她就下过毒,虽说有背黑锅的,但她心中的警惕心不小。
“张姐姐是怕我下毒害你吗?”姜汐瑶笑了,这笑对此时的张美人来说,很刺眼,她恨不得挖了姜汐瑶的眼睛。
“姐姐秽乱宫闱,陛下下旨赐姐姐一杯毒酒。”姜汐瑶说话声冷然,与平日里娇娇弱弱的模样完全不同,“还有你那情郎,一并处置。”
张美人捂嘴,尽力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即使死她也要死得体面,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姐姐还不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吧。”姜汐瑶一五一十说了,又附上一句:“昨夜,我也在涟鸢湖,我不小心崴了,陛下正巧经过便进了苑子。”
“你,你……”张美人一下全明白,“是你害了我,是你。”
“姐姐,你在说什么,妹妹着实不懂,妹妹不知姐姐在涟鸢湖私会情郎,正做着那事。”姜汐瑶说着,“陛下碰到时,姐姐衣衫不整,与那情郎正……哦,好些人瞧见。”
“别说了,别说了。“纵使张美人红杏出墙,但这种事她难以启齿,又是在众人跟前,更是羞于启齿。
“姐姐那绯红的脸颊,似青楼的唤声,陛下与妹妹我全都听见了。”姜汐瑶不停羞辱。
张美人转而愤恨的眼神,又难看又愤怒,“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说着扑向姜汐瑶。
转身,张美人扑了个空倒在地,她仰天哈哈笑得哭了,依依不舍得瞧了林佑一眼,“是我不好,害了佑郎。”
忽然,觉得不对劲。
“不对,不对。”张美人越想越不对劲,昨夜端午宴她并未饮过多酒,还不至于到醉的地步,怎么会如此情不自禁?
人来了,她都不自知。
终于想到,张美人指着姜汐瑶,“是你,是你故意陷害我。”可是又想不到她何时给自己下了迷情药,端午宴如此重大的宴席,姜汐瑶是万万不敢动手的。
“我要面见陛下,有冤陈情。”张美人嘶喊,“我要面见陛下,是姜淑仪陷害我。”
姜汐瑶不以为意,她使了银子,宫人全在外头,她喊得再彻底也没用,没人回应她。
“姐姐这话从何说起,怎么是妹妹陷害?难道不是姐姐寂寞难耐遂找了宫中侍卫苟合吗?”姜汐瑶说道,“那只鸟便是你秽乱宫闱的证据,里面丝丝郎情妾意,好不风骚。”
张美人懵了,她怎么会知道佑茑的存在?
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但她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是了然于心。
张美人的手无力垂下,嘶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无冤无仇?”姜汐瑶不再伪装,“那冷宫中的毒又是谁下的?”
张美人愣了,她竟如此清楚,知道冷宫中的银杏毒汁是她下在柳充仪的糕点里,张美人无力一笑,“原来你都清楚。”
“是啊,我都清楚,所以并未吃柳充仪送来的糕点。”
张美人惊了,“你,你……你是装的?”
姜汐瑶勾唇笑了,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今夜我是来送姐姐的。”走之前回头瞧死灰土脸的张美人一眼,“你能想到银杏毒汁与我用的香肌丸中的何首乌、地黄相冲,想必也是花了一番功夫。”
“哦,对了。”姜汐瑶装作恍然大悟,“昨日,姐姐的扇子真是很美,与姐姐很配呢,妹妹不可多得的五味子全给了姐姐,这五味子和益母草融合却是个好东西。”
“姐姐,你应该感谢妹妹我让姐姐体会如云般的感受。”
原来,竟是她借走扇子一看时,刻意撒上五味子,她送的美颜方子,原来如此。
张美人瞪着她,“毒妇,毒妇,你就是个毒妇。”竟然着了姜汐瑶的道。
最后,姜汐瑶又告诉她一个事实,“我送你的那张方子与我的药方不同,你那张药方加了百紫草。”
“百紫草?”她从未听过这味药材。
“是啊,此草性寒,不易察觉,是不可多得的避子药呢。”姜汐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