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叛军下个战书下到前线部队去了?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说着,朝歌又怒气冲冲地瞪向了通讯兵,仿佛在谴责他们没有尽职。
“这……卑职等的确不知,那叛军想必是只身离开峡谷,故而没有被侦查到……”
“可恶!”
朝歌气的捶了下桌,接着又问:“前线战事如此紧张,大都督怎么还有空来管我的任务?!”
通讯兵没有回答,说道:“而且,大都督还说,在他的部队抵达之前,不允许我们私自进攻。”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用不着你再说一遍!”朝歌的一双眼睛简直快要冒出火苗来了。
“是……”
可第一个卫兵还是怀疑道:“朝歌将军,这会不会叛军的陷阱,发了一个假信息?”
“假你个头!这种事我会看不出来吗?!”
朝歌一边骂,一边把情报摔到了卫兵跟前:“上面那么明显的我军专用情报标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那将军,您有何指示吗?”通讯员问道。
“能怎么办?我还违反军令不成!”
“是,是……”
说罢,朝歌十分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自己桌上放着的进攻部署图,忿忿道:
“传令……各营全体待命,不得擅自进入峡谷!”
“遵命。”
两个士兵退出了帐外,留下朝歌一人独自发着闷火。
“七星里……不用想也知道,又是你干的好事吧!给我等着,等着吧……”
忽然间,一阵寒冷的北风吹开了厚厚的门帘,回旋的气流在帐内打了好几个转,就连炉子里冒出的烟也随之摆动了起来。
透过风吹起的门帘缝隙,朝歌往远处望去,隐约见得几十里外,峡谷的天又变了……
此刻的千齿寨内,七星里一如往常地完成了上午的巡查,回到虎府准备撰写报告。
经过大院门口时,他却看到了牙儿小姐。只见她双手合十,闭着双眼,面向正堂外的白虎神像,嘴里念念有词的。
“牙儿小姐,上午好啊!”七星里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嗯?啊,七星里!”牙儿也笑着朝他挥了挥手,“难得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进来晒晒太阳吧!”
七星里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走近了牙儿身旁,随后问道:
“牙儿小姐,你刚刚是在做什么呢?”
“哎?不会吧七星里,你不知道吗?”牙儿小姐惊讶地反问道。
七星里一脸糊涂,摇摇头。
“哎呀,这是在‘问阳’啦!你该不会从来没做过吧?”牙儿有些嗔怪地责问起来。
“哦!‘问阳’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能一个人做的,”七星里解释道,“我很小的时候都是和爹娘一块儿做的,后来参军也都是跟着师兄他们……”
“噗!”
谁知牙儿听罢,却险些笑了出来,接着强忍笑意说道:“这种事情……只要你有心意就可以啦!干嘛还得分一个人一群人的……”
“也、也是呢。”七星里也被自己的话逗乐了。
“但听你这么一说,”牙儿小姐话锋一转,说道,“我倒真有点想念以前在家乡过冬阳节的日子了呢。”
七星里若有所思,说道:“我记得你说过,在你们家乡,过冬阳节要放天灯,祭拜先祖对吗?”
“嗯……只可惜,这些现在只存在于我的记忆里啦!不过也没关系,我们总是要带着美好的愿景继续活下去,继续期盼未来嘛!”
虽然这句话牙儿是笑着说出口的,但听上去却是如此令人心疼。
七星里沉思了片刻,转头一看,牙儿小姐又开始祈祷了。
这时,一名杂役兴冲冲地跑进了院子里,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嘴里不停大喊着:
“回来啦!回来啦!!”
七星里叫停了杂役,问道:“杂役大哥,什么事啊?”
“七星里当家!大小姐……刃走,刃走当家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