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在城门下等待许久的刃走当家终于说话了,一开口便对着上面高喊着:
“怎么啦白虎军的诸位同胞?好歹昔日同袍一场!今儿个,怎的拿招待‘客人’的路数迎接我呀?哈哈哈哈!”
“贼叛军!休得胡言!!哪个与你是同袍?!”
千斤统领不甘示弱,指着刃走的鼻子咆哮着。
刃走当家从容地大笑着,继续说道:“也罢也罢!千斤统领这般见外,我刃走也不多套近乎了!既然诸君如此热情款待,刃走自当回些礼数啊!哈哈!”
“少啰嗦!你这贼人究竟来此做甚?”
闻言,刃走并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巡逻队长,随后对他低语了一句:
“这位英雄,得罪了!”
接着,刃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刀柄重重地锤了一下队长的小腹。
队长瞬间吃痛,被刃走一个顺势按在了战车上!
见状,刃走当家周围和关城上方的所有卫兵立马警觉起来,近百发子弹当即上了膛。
“贼叛军,你到底搞什么鬼花样?!”千斤统领瞪大眼睛,眼看就要冲出来拼命。
刃走却依旧默不作声,踩住队长的后脖颈,一边收起刀,又取下了背上的弓箭。
楼台上,寅将军似乎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对东方瑾建议道:“大都督,下令开枪吧,我看这家伙,不过是来分散我们注意力的!”
东方瑾沉思了片刻,还是摇摇头说道:
“再等等……”
“好吧。”寅将军暗暗叹了口气。
这时,刃走再次对着东方瑾等人大喊了起来:
“楼上的三位将军!这几个月来,多谢你们手下对峡谷的‘照顾’啦!我们大当家说,有来无往非礼也!所有今天,我刃走单枪匹马前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咱千齿峡谷的反抗军不是孬种,更不是好惹的!”
说罢,刃走搭弓上箭,一下就拉了个满弦,瞄准了关城上方飘扬的白虎军旗。
城上的众军顿时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战,一个个既疑惑又紧张,手里的枪握得更牢了。
“他想干什么……”寅将军神情凝重地自言自语着。
刃走聚精会神,自信满满地挺直了胸膛,如同神话中的勇士傲立于山巅之上:
“诸位!且看我这一箭,给你们的军旗射个透明窟窿!今后有敢侵犯我峡谷者,下场如同此旗!”
随着“嗖”的一声,箭矢划破了盘旋沙场上空的狂风,发出雄鹰尖啸一般的爆鸣,朝着关城上方的旌旗飞扑而去。
“啪!!”
白虎军们闻声望去,眼前的景象却令所有人都震撼不已……
那箭矢没有射中旗面,反倒不偏不倚地插在了旗杆上!
“这……”
连东方瑾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虽说没打中,可这旗杆比旗面难射多了……”寅将军在一旁感叹道。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刃走满意地笑了笑,接着又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说道:
“呦!真可惜,打偏了些!”
千斤大虫在台上咬牙切齿,暗暗道:“可恶,有点本事嘛……”
刃走继续故作尴尬地说道:“看来我今天手气不够好啊!不过下一次,若有敌人来犯,我必百发百中!那么……刃走话已带到,就不叨扰几位将军了,告辞!”
说完,刃走放开了队长,紧接着一脚把他踢下了战车。
周围几名士兵立马上前搀扶,趁着机会,刃走把战车掉了个头,而后火速向着树林方向逃去。
“他逃了!开枪!”
寅将军赶紧下令,白虎军纷纷开火。
奈何刃走及时启动了战车的防护盾,躲过了一场枪林弹雨。
“哎呀!”千斤统领气得捶了一下城墙。
“大都督,要让弟兄们去追吗?”寅将军问道。
东方瑾望着战车远去的影子,沉默了许久后回答道:“算了。”
一番折腾结束,三位将军下了城楼,回到营中,白虎军们也很快恢复了备战的忙碌和紧张。
不知不觉间,飞将关再次遁入了黄昏角落的阴影中。
东方瑾正独自一人在帅帐内看着地图,门口却传来卫兵的报告声:
“禀大都督,寅将军在帐外!”
“请他进来。”
寅将军步入营中,对东方瑾说道:“大都督,我刚刚派人把城楼旗子上的箭拔下来了,结果……发现上面绑了一封书信。”
“信?给我看看。”
寅将军取出信,递给了东方瑾。
只见新信封上赫然写着两个字:
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