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在出神。
为了苏永信出神。
他欺身而上,大掌托住她的脸颊往他的方向扬了扬,四目相对之时,贺遥知心里更慌了,好似小鹿在里头乱撞。
她的手搭在他手臂上,“阿兄……我给你饮血解蛊。”
“我不想……”
不想饮她血让她受伤。也不想,她跟着苏永信走。
蛊在作祟,把他心里头的龌龊自私还有偏执全都勾了起来,腰肢在他手中越收越紧。
“昭昭,留下陪我,可好?”
呼吸好似在交缠。
阴差阳错的,她点点头。
“呵。”他轻笑出声,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发红的脸颊,“蛊不是没起反应么?为何脸比我还红?”
——!
贺遥知瞪大眼睛看他,觉得他是在恶趣味的逗她玩,他分明知道她为什么脸红得像苹果。
收到她眸里的嗔怪,贺景珩微微扬唇,扣着她的腰跟她换了个位置,让她坐到他腿上。
“昭昭……”
他的呼吸都是热的。
贺遥知手抵着他的胸膛,热度好像从他的体内透过他的衣裳传到她手心上。
虽说是大中午,但窗布没有掀起,房间内也没有点烛,不算黑暗,但也只够彼此看清彼此的脸。
奇怪的气氛。
燥乱的悸动。
他原抚在她腰间的大掌顺着她的手臂探到她肩上,拇指熟稔地隔着衣服压在她被蛊虫咬过的位置。
好像他压过不少次一样。
可分明,他只是听她提起过一次,她也只是在他面前隔着衣裳告诉他一次这个位置。
由里到外的痒……
“阿兄……”她懵懵的看他。
压着她蛊的位置,能解他的蛊么?是蛊师与阿兄说的?
还在不明所以,就感受到他原只是压在衣裳上的手解她氅衣,似是还不够,又从她外衣往里衣靠。
“阿兄……”她心颤了颤,抬手去按住他的手,“不、不行……”
“为何?”他眯了眯眼,手下动作不减,“不是昭昭说,愿意留下陪我么?”
她、她是说过。
但,但不是这样呀!她是要留下给他饮血解蛊,不是……不是……她脸涨得比刚才还红。
“昭昭上次中蛊。”他顿了顿,黑眸紧盯她外衣下素白的里衣,“也是这么待我的。”
他那时候,也没有拒绝。
所以,她也不可以拒绝。
贺遥知脑子转了一圈,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说的上次是什么时候?她唯一中蛊那次,有扯过阿兄的衣裳么?
她她她——她有么?
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呀。
“阿兄……”她咬咬唇,“真的,真的不可以……”
好似阿兄变得不像阿兄了……
蛊起作用的时候会让人的头脑都变得不清醒,会让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还有理智都全然崩塌。
她早就尝试过这种感觉了。
所以阿兄现在也是,什么都被蛊操控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