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贵族把持的原因，文森特才不知道这枚勋章的内情，否则以他的消息灵通程度，怎么可能由麦克斯韦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文森特心念一转，麦克斯韦总不会拿自己拿不到的勋章特意通知自己，莫非？他用兴奋的眼神看向麦克斯韦，“您说吧，什么消息我都能撑得住。”

“你说巧不巧，我在委员会里刚好有“几个”朋友，数量也不算多，大概九成吧。”麦克斯韦在文森特激动而急迫的心情中缓缓说道，

“当我说到我的一位公务员下属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他应得的勋章之后，这几位维多利亚绅士当场表示这样无私的人正符合维多利亚荣光爵士勋章的授勋要求，当即表示要将我这位公务员下属加入授勋名单中。”

听见麦克斯韦的叙述，文森特只感觉自己全身都轻飘飘的，好像变成了一位上帝的天使在云端飞翔，在那遥远的云端，上帝正降下荣光等待自己去获取。

真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从天而降的五张大饼和两条鱼，文森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手中文件，那粗糙的触感才让他能确定自己并非在做梦。

这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有运作就能白白拿到手的勋章啊，连文森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呼吸已经开始粗重起来，“大臣，不，尊敬的麦克斯韦阁下，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麦克斯韦一扬手，制止了还没溢美之词吐露出来的文森特，“不要着急，我不是说了吗，有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这才是第一个好消息呢。”

听见麦克斯韦的话，文森特的心里咯噔一下，“那坏消息是什么？”

“我昨天向他们确认我那位忠诚的下属是否在在名单之中”麦克斯韦像是在大喘气一样，一字一顿地勾足了文森特的焦急，“他们告诉我，那位忠诚的下属当然在名单中，至少曾经是这样的。”

“曾经？！”文森特一下子拉长了音调，破音似的喊了出来，引得一旁在公文堆中埋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查理都忍不住抬起头来，又在文森特那难看的眼神中乖乖缩了回去。

横了查理一眼的文森特连忙询问道，“这个曾经，是什么意思。”

麦克斯韦遗憾地耸耸肩，“原本我那位忠诚的下属自然是在名单中的，只不过首相大人过问了这份名单，并表示国家需要对一些‘受惊’了的人一些安抚。”

随后在文森特那咬牙切齿的表情中，麦克斯韦说道，“因为总数不能更换，就只能把我忠诚的下属更换成某一位不便透露姓名的外交部秘书长了。”

遗憾？气愤？文森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胸膛里到底泛起的是什么情感，他只感觉自己这名天使原本还在追随主的荣光，在下一瞬间，主的荣光就被一名狰狞可怖、嘴角流脓、头顶生疮、不得好死的恶魔给截胡了！

“亚伦。”文森特低声念叨着对方的名字，随后扭头看向麦克斯韦，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用几乎祈求的眼神看向麦克斯韦，仿佛麦克斯韦就是那个能救他自水火的先知一般，“麦克斯韦先生，那还有一个好消息呢？最后一个好消息是什么？”

查理从厚厚的文件堆中悄悄地偷瞄着两人，灯光将麦克斯韦的影子照在墙上，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的影子扭曲得仿佛是一只魔鬼一样。

麦克斯韦微笑着说，“最后一个好消息就是，你还有办法拿到原本属于你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