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刘潭掌领的玄甲军里有没有娘子军,就李十月家里那一摊子事儿,她就不可能抛下李母他们转头进军营,往后就当一杀人的刀啊!
给人当小兵不可取,要是自己能当将军,手底下有兵的话,那才是好事。
“噼啪”一下子,李十月脑子灵光一闪!
她从腰间把那枚刘潭给她的“玄”字牌拿下来,放到了桌子上头去,抬起头,看向李世阳:“世阳兄,你是想借此牌去三山县寻陈先生?”
是的,陈先生!
李十月刚才突然就想到,刘潭当时给了她这“玄”字牌后说的话了:“......就拿这牌子去青松镇后的屯军之所找一位姓陈的先生就是。”
此陈先生不知是不是当初李世阳在府城里认识的那一位陈先生?
李世阳的眼睛一下子就粘到了桌子上的放的“玄”字牌身上去了,他直接拿了起来放到手掌心里头去看,还把桌上的油灯都拿过去凑近了看。
“比之陈先生给我的那一块儿,这块儿角落处上多了一个字。”
李十月低头看向那处李世阳指着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帅”字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见李十月点头,李世阳这才继续开口问:“十月妹妹,你,意下如何?”
李十月抬手把李世阳掌心的“玄”字牌给拿了回来,她看向李世阳一字一句道:“世阳兄,我虽无意到军中做兵卒,但我有意推咱们村的汉子前去。
你也说了,乱世将至,咱们村子在刘家屯落户,往后若想过好日子,军中无人如何能行?
是,咱们当初就是为了不再被胡乱抓着去服军役,这才在土地干旱春苗枯死之际跟着你出走逃荒去了。
可如今不同往日,此地无旱情,但有蛮子!”
听着李十月的话,李世阳想着,李十月这该是不想把这“玄”字牌借给他使唤的了。
李世阳那脸立马就耷拉了下来,不过也就是李十月的眼睛一直盯着看,一丝一毫都没有错过,李世阳那脸转瞬就又带上了温和的笑意。
“不过,此牌可先借兄长一用。
我相信,只要通过此牌能让兄长与这陈先生见一面,想必以兄长的才智,定是能前程似锦!”
说过这话,李十月笑着把此牌放到了李世阳手中:“这牌若能有些许用处,还请兄长莫要忘了刘家屯的族人才是。”
其实,只要李十月带着这牌子寻上那位在屯军之所的陈先生,到时候带着李世阳一块儿过去就是了。
但是,李世阳这会子来要牌子,那必定是想单独见陈先生,不想是因着李十月一身本事被刘潭看中而沾了她的光才能得见陈先生的。
说来说去,就是李十月和李世阳谁为主次的问题。
李世阳他想占这个便宜呗。
李十月自然是可以拒绝李世阳的,只如果真这么做了,那可就是跟李世阳撕破脸皮了。
李十月自是不怕李世阳的,可李十月还有家人啊,往后若是真的要堤防着下任族长,李母他们还如何在李家村生活?
所以,此事现下只能应下,往后就得靠李十月自己,若是她更厉害了,自然不惧李世阳的小九九;
再就是,李十月考虑到,李世阳若是真的能通过陈先生在此地有个差事,对李家村人来说,自然也是好事。
是以,这牌子就让李世阳拿走了去。
翌日,收拾妥当,进了三山县城,跟着那些运粮食的兵到了官衙,李十月去寻县丞兑银子,李世阳带着那“玄”字牌问了带他们来的兵士,自去屯军之所寻那陈先生去了。